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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向贤似乎很喜欢冷暖暖，跟她说道：“我们家跟囡囡家是邻居，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囡囡才出生，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囡囡是个可爱的女孩，从小她就喜欢跟在我身后‘贤哥哥、贤哥哥’的喊，我也十分**她，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囡囡经常说她喜欢我，要当我的新娘。当然，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后来，我交了女朋友，囡囡十分生气，哭着喊着要我分手。我以为这是小孩子耍脾气，也是没有答应。囡囡十分伤心，淋了雨，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才好。那次大病虽然救活了她的命，也让她的身体变得很差。”

齐向贤说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我竟然也喜欢上了囡囡，喜欢上那个比我小十五岁的女孩。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爷爷奶奶他们当然不答应。说我到了年龄，让我结婚。而囡囡慢慢长大，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每当我想起囡囡为了我差点丢掉性命，心里就非常难受。别看囡囡平时很是温顺，但她在某些事情上非常倔强。我知道，我这辈子如果娶了别的女人，跟囡囡就不会再有可能。”

“我想，囡囡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我不能等她长大？就算那次是她小孩子耍脾气造成的后果；就算她长大之后喜欢上别人，那又怎样，为什么我不赌一把？于是，我开始等她，等了她十二年，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我就带她去登记了。”

冷暖暖听得很是感动，“爸爸和妈妈的爱情好浪漫。”

“只是没想到，她走的那么早。”齐向贤双手紧握，“如果我知道她是以那种方式走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要孩子的！”

冷暖暖沉默了。

良久，齐向贤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明天下午，也就是囡囡祭日的前一天，我会带你去见她。我想她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

冷暖暖没有动，她终于开口，“泽靖说我的嘴巴很好看。”

“你的嘴巴跟囡囡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泽靖很想妈妈，虽然他没有见过妈妈，他也一定想过妈妈是怎样的人，她有多么温柔。”

齐向贤挑眉，“你又怎么会知道？”

“泽靖的桌上放着爸爸和妈妈的照片，妈妈脸庞那里的玻璃，比旁边的玻璃要薄很多。”

齐向贤身子一震，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暖暖站起来看着齐向贤，“爸爸不想见泽靖，是怕见到他回想起妈妈。虽然泽靖整体长得像爸爸，可是眉宇间的细节部分还是更像妈妈一些。”

“不要说了。”齐向贤低吼。

“对不起，身为晚辈的我不应该跟爸爸这么说话。”冷暖暖顿了顿，又说道：“可我还想再说一句。既然爸爸不能把对妈妈的爱一直压在心底，那就从泽靖身上发泄出来。”

“我想，妈妈怀着泽靖的时候也跟爸爸说过泽靖生出来会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他小时候会多么调皮，长大后会离开她身边。妈妈对泽靖是爱的，爸爸对泽靖也是爱的。既然爸爸妈妈对泽靖都是爱，那爸爸为什么不把妈妈的爱一起给泽靖？”

齐向贤冷酷的面庞开始龟裂。

冷暖暖说完话，要走。就在这时，她手机响起来了。冷暖暖看到是朱姨打来的电话，接通，“朱姨，有事吗？”

“少奶奶，少爷生病了，非常严重。现在他在家里，就是不肯去医院。”

“什么？他是小孩子吗，怎么生病了还不肯去医院？”冷暖暖焦急说道：“朱姨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对了，您现在赶紧请医生去家里给他看看。”

挂断电话，冷暖暖跟齐向贤说道：“爸，我还有事，揪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