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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征看著牧長覺愣了愣,臉漲紅了,「我就知道,燕知一個病怏怏的窮書呆子,哪來這種操控輿論的本事?你是那個演戲的吧!就是你在網上胡說八道找人污衊我的吧?」
「王老師好歹也是康大的正高,應該比我看重邏輯的嚴謹性?」牧長覺說話的聲音很溫和,「我確實是個演戲的,書讀得不多,可能需要王老師幫我完善下事情的經過。首先我們得搞清楚是誰先在網上生事,其次到底是哪些人胡說八道,以及究竟哪些內容算是污衊,是王老師可以完全否認的……」
「滿口胡言!」王征直接高聲打斷他,「你看到網上有人說燕知有病!就想拿我轉移熱度!」
他的聲音太大,逐漸引來一些人在辦公室門口圍觀。
牧長覺很驚訝,「網上哪有人說燕老師有病了?微博還是哪裡?我們沒看到啊。」
王征嗓子都喊啞了:「還不是你找人撤的熱度!明明都有人開始討論燕知有病……」
「王征。」牧長覺的眼神慢慢冷了,「事情沒有定性之前,我尊稱你一聲『老師』,如果你再說誰『有病』,恐怕對你自己不好。」
「你威脅我嗎?」王征沒他高,仰著頭瞪他,「你還能有什麼手段?再去微博上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造謠?」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薛鏡安從圍觀的學生里站了出來,「那都是您的學生,我的師兄師姐和師弟師妹。」
「別說你們是我的學生,我沒你們這種欺師滅祖的學生!」王征的腦門上一層油汪汪的汗,「我也不知道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說這種話給我潑這種髒水。」
「那您說您有沒有把我的工作用小曾的名字發表?」薛鏡安寸步不讓,「如果沒有,為什麼好好的文章會被撤稿?」
「燕知本事大啊!人家導師是諾獎,多金貴的出身,隨便找人打個招呼,還不是想搞誰就搞誰?」王征衝著薛鏡安冷哼一聲,「也難怪你在我實驗室撒潑打滾地要走,原來是想抱這種大腿。還想把在我實驗室做出來的結果帶走,真貪。」
四周有不少學生拿著手機在錄像,出聲問他:「王老師,您剛剛是指控諾獎得主和期刊編輯利用職權侵犯您的學術利益嗎?」
「王老師,您的意思是承認了盜用鏡安學姐數據發表文章了嗎?」
「關你們什麼事!」王征指著他們手機,「拍什麼拍,拍什麼拍!敢騎到我頭上,還想不想畢業了?」
「太衝動了,王老師。」牧長覺嘆了口氣,「為人師表,又不是劃地為王,怎麼能動不動就拿學位威脅別人。」
「你別把人都當傻子,」王征轉身看他,「你就是轉移話題對吧?你說我這麼多圖什麼?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燕知是個瘋子?不就是……」
牧長覺低著頭,極為和煦地笑了笑,「你再說一遍。」
王征張了張嘴,低聲嘟囔,「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專讓你們這些人來鬧事的嗎?」
「這是我的辦公室。」燕知出聲提醒他,「是你過來找我的。」
跟別人說了那麼多,沒有誰能像燕知這句把他當炮仗點了,王征直接要指著他的鼻子跳起來,「你……」
「可你就是不乾不淨啊。」人群里有個女孩子站出來:「我男朋友就是因為受不了你才退學了。之前他還給我看過聊天記錄,你說你半夜一個人在家生病了讓他送藥,他當真了問你要什麼藥,你說要羊霍酒和山獺根。」
學生里起了一陣「嗤嗤」的低笑。
那個女孩子還補充:「現在我手機里還存著那段錄屏呢,包括你的頭像和朋友圈都有。當時就是因為他人都出國了就沒深究,但是想想為了你這個毛手毛腳還硬不起來的老頭子異地,我真的覺得好不值。」
人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