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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兆喜小两口带来了很大不便。
兆喜和秋兰白天干活的空余或傍晚饭前饭后总会一先一后离开众人一大阵,回来后秋兰面带桃红,头发也明显散乱,身上时常沾些枯草。
秋兰满脸羞涩,一回来便象是做了亏心事似的手脚麻利地干活,以掩饰自己的不安。后来邓吉昌和刘氏也有时找借口出去寻好地开垦,避开孩子们,只是次数要比兆喜两口子少的多。
两代人两对夫妻的秘密各自明了,只是心照不宣。
起初,孩子们没人注意,到后来,十六岁的兆富觉察到了什么,特别是有一次秋兰和兆喜一天午饭后出去一阵子,回来后秋兰衣服完全被草莓的红汁涂成花红时,他慢慢地仰头看着天空呆了好一会儿。
细心的刘氏发现了二儿子兆富的变化。他个头虽还比兆喜矮半头,身体也单薄,但喉音开始变粗,唇上长出了黄黑的茸毛。刘氏知道,本来只有两代夫妻各自心明的秘密已被二儿子窥透。
有一次在一片茅草地里做完夫妻之事,刘氏对邓吉昌说:“兆富长大了。”邓吉昌说:“十六了,我娶你时十七。”
十六岁的兆富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一家人在一起做农活时,兆富总是埋头劳作,对兄弟姐妹欢笑嘻戏毫无反映,只对大人的问话作简单回答,有时干脆以点头摇头作答。
不久前,他惊恐得发现自己在一夜睡觉醒来时,裤衩里有一摊冰凉的粘物,当时他的手正抓着身边熟睡的弟弟的一只胳膊。
这一发现使他再没能入睡。
其实,早在不久前,伴随着时时的冲动,一种羞于见人的问题便开始折磨他:
裆内的阳物不再深藏于包皮之中,而是明显露出,并时常不以意志为转移地挺硬起来。这种情形多发生在众人熟睡后的深夜,有时竟也在白天干活时发生过几次。
他用小心翼翼保持身体的姿势来掩饰这种尴尬,以不被人发现。有一次,他在地里看到一对追逐交配的野兔。这对野兔显然尚不知这两只腿走路的活物会对它们构成威胁,只顾沉缅于自己的Xing爱中。
身材比母兔高大一圈的公兔几次用鼻子拱嗅同类的尾下,在使母兔驯服后,整个身体趴在了同伴的身上,在经过一阵激烈的后身冲击后,浑身产生了短暂的颤栗。
此时,兆富清楚地感到下身已硬硬地顶起了裤裆。直到父亲向这边走过来,兆富才仿佛从梦中惊醒,边喊着“兔子”边把割草的镰刀扔过去,用以掩饰满脸的惊恐和不安。两只兔子同时惊逃而去。
这之后,兆富便常常注意动物的这种行为,包括蛇、鸟、鼠、虫,甚至交尾的青蜓和蚂蚱,而就在这种观察中,他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以至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竟然常常偷偷地看嫂子秋兰那丰满的前胸和浑圆的臀部。
这一发现使他羞愧难当,一个人独处时常打自己的嘴巴,并开始对自己日益厌恶。
他眼窝塌陷,脸色苍白,当有一次他听到母亲对父亲说兆富好象有病时,感觉自己真的得了不治之病,精神恍惚起来。一天晚上,等孩子们睡下后,刘氏提着罩子灯来到几个男孩子的卧房里。
兆富半裸的身体使她心中一颤,因为眼前的兆富显然已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儿子棱角分明的前额上,感觉手被热锅烫了一下,不由地叫出了声。她惊慌地叫醒邓吉昌,说兆富在发高烧。第二天兆富没能起来,刘氏从口袋里拿出两块干瘪的生姜,熬一碗汤让兆富喝下去,用被子把儿子紧紧裹住。
这天上午,兆富一直大汗淋漓,吃午饭时高烧才退去。这场因身体成熟引起的疾病大好以后,强烈的欲望却开始更加倍地折磨年轻人,若不是不久后瞎女人的突然到来,真不知道这决堤的河水会流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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