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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贏神情冷漠,往他嘴角塞去一塊滿是油污的抹布。
周濤:「……」
周濤不料他非但不解綁,反而還把他嘴給堵了,瞪他瞪得滿眼血絲,眼中的怨恨幾乎要具化成刀,狠狠扎在他的身上。
霍贏平靜的跟他對視,然後拿出那柄瑞士軍刀,刷然打開刀刃。
周濤瞪著他,嗚嗚直叫,可嘴被堵著,發出的零星音節根本傳遞不到外界。
霍贏眸色一冷,握緊刀柄狠狠扎向周濤。
周濤眼睛瞪到血絲遍布,臉色霎時慘白,一副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
刀刃帶上一道勁風,迅速越過周濤的肩頭,整柄沒入他背後的米袋。
頓了一秒,嘩啦一聲,大米從塑膠袋中流瀉而下,掀起一片白色的粉塵。
周濤白著臉,渾身癱軟,□□一片腥臭的濕氣。
霍贏一句話沒說,起身,走出去雜物室,離開時,還順手把木門給鎖上。
市醫院。
醫生給霍贏做了消毒處理後,仔細拿紗布包紮,他額頭的傷口不深,無需縫合,打破傷風針再行止血就可以。
霍贏安安靜靜坐著,任由醫生操作,他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某處,一錯不錯。
醫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送他來的少年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低頭搗鼓手機,全神貫注,絲毫未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市醫院是九幾年所建,綠牆灰磚,整體裝修色調偏深,廊燈也不太明亮。
正值深夜,只有值班室內外亮著燈,身著白衣的少年猶如置身聚光燈下,燈光襯得他格外白皙,手機屏幕的光薄薄鍍上他的臉頰,讓他看上去更為奇麗、英氣。
黑與白強烈的對比,仿佛要將他定格在這油畫般絢麗的一幀。
霍贏驚然發覺,明明是同一個人,竟會在一息之間,煥然一新,好像換了個人。
而且……他居然不討厭改變後的他。
「外面那是你哥哥麼?」
耳邊傳來醫生含笑的聲音。
醫生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長得和藹可親,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滿臉皺紋,卻平添幾分慈祥。
霍贏思緒回籠,對上醫生的笑臉,緊繃的臉不由鬆動,搖頭否認。
醫生不以為意,轉頭收拾器皿,邊收邊灌雞湯,「兄弟哪有隔夜仇,為著點什麼鬧成這樣,連哥哥都不要了,剛才進診室,我看他比你還著急,恨不得替你承受這份痛苦,他呀,是個好哥哥。」
霍贏:「……」
樂·好哥哥·意坐在就診室外,全然不知診室內發生的事,專心刷手機的數據,將有關男主的曖昧信息集中到備忘錄,以便了解詳情。
他接受原主的記憶並不全面,很多零碎部分都無法串聯,相當於他只獲取了原主的部分記憶。
就診室安靜如水,偶爾掠過幾聲剪刀與器皿碰撞的叮鈴聲。
等樂意將男主相關信息歸類好,霍贏恰好慢吞吞走出就診室。
樂意抬頭,關切的問:「弄好了?疼麼?」
他剛才特意諮詢醫生傷口是否會留疤,好在傷口不深,破了表皮,養養也就能好。
樂意稍微放心些,他唯恐反派把破相的罪安他頭上。
霍贏遲疑片刻,抿唇搖頭。
樂意早就習慣他的寡言少語,看過原著的他表示根本不care,要知道書中後期黑化的反派比現在更嚴重,能沉默,絕不多說一句廢話。
「那走吧,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樂意本著既然刷好感度,那就多刷刷。
霍贏攏緊衣領,聞言,手中的動作停息一秒,繼續默默地扯上衣服拉鏈,一直扯到領口,僅僅露出上半張臉,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