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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再抽一根。」
話音剛落,祁夜就接過蕭程扔過來的打火機,於是笑了:「蕭教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嗯?」蕭程的眼裡也帶了淡淡的笑意,卻明知故問:「怎麼了?」
「縱容慣犯。」祁夜說。
蕭程似乎也挺樂意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縱容什麼了?」
祁夜笑笑,摘了煙彎腰,湊近在他耳邊輕聲說,「包庇罪,你得負責。」
蕭程這回沒忍住,笑著搖搖頭:「以後少喝點。」
「遵命,蕭大人。」
祁夜笑個不停,當著蕭程的面拋了下打火機,收進口袋。
其實到這個時候為止,祁夜還沒什麼感覺,今天一天也挺開心的。直到他坐進計程車,才感覺到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就像是什麼show或者party結束散場的感覺,光見著個計程車空蕩的后座,就失落得不行。
微涼的空氣夾雜著城市的餘溫,從車縫那兒溜進來,跟著透進來的昏黃燈光一起,告訴祁夜是該回家了。
他抬頭看了眼後視鏡的自己,又亮起手機屏,瞄了眼時間。
凌晨兩點半。
和蕭程只分開了十分鐘,他忽然就覺得周圍一切,甚至整個世界都冷清下來。
今天還是發生了挺多事兒的,祁夜想。
他靠在后座椅背上,撐著腦袋看向窗外喧囂未盡的城市。
不知為何,他忽然琢磨起今天下午對蕭程的那句話起來,其實那句話,懂得人自然都懂,但他現在卻希望對方是根木頭,別那麼快就懂。
他都沒打聽過蕭程有沒有即將修成正果的愛人,或者像他一樣心中有了人。他甚至什麼都沒弄明白,單憑一個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就這樣送了禮物。
不知該說是傻,還是莽。
但是,就算是莽撞,起碼也是把自己心意給挑明了些,祁夜還是認為挺值得的,這種就類似於討個屬於自己的安心,起碼不用過多糾結。
挺好的,對自己負責唄。
如果對方接受,那他也不在意多負責一個人。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天都過了大半。祁夜閉眼在床頭櫃摸了一陣,費了好大勁把響了好久的手機從cd唱片裡找出來。
「喂,周群,找我什麼事?」祁夜直起身,卻發現睡久了不僅頭疼,渾身都疼得不行。就聽到周群在那頭嘿嘿了兩聲:「祁老哥,你這聲兒是沒睡醒嗎?昨天是不是……」
「什麼事?」祁夜摸著口袋裡的煙:「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也沒什麼,上次不是說一起去喝酒嗎,這幾天總有機會了吧,出來和弟兄們喝幾杯唄。」
周群的電話背景音依舊十分豐富,祁夜聽得出是在劇院後台,於是問:「今天你不是請假嗎,怎麼又去劇院了?」
「別提了,臨時出了點事兒。」周群也沒再繞彎子,「你不是有個攝影的機子,這兩天白天劇院有活動,就想讓你過來幫個忙,賺個外快也不虧。」
「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以後再說吧。」
「別呀祁老哥。」周群說,「就當幫兄弟個忙,志願者都請假了,這兒就沒懂拍攝的。」
「不去。」祁夜點了煙,他把煙盒隨意一丟,又靠回到床上。「你不是之前年會中了個拍立得,拿來用用算了。」
「那玩意兒能跟你專業的機子比?」
「我沒力氣,真的,渾身都疼。」祁夜實話實說,「沒騙你。」
「你這是縱慾過度。」
「滾。」
「老哥,不是十萬火急,還真不來打擾你。」周群的語氣特真誠,「就當我欠你個人情,以後請你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