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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早餐店開了幾十年,祁夜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光顧,每次到要遲到的點兒,就會急匆匆地讓老闆打包油條和豆漿。
而這一次,看著蕭程點早餐的樣子,祁夜就忽然想到高中的日子,忍不住笑了會兒。
回到家祁夜把牛奶熱上,再過半小時,父母就要起床了。
而蕭程在一旁切水果,打算再做幾份水果酸奶,放在冰箱裡當解暑的甜品。
桌上放著油條、豆花還有粢飯糰,鍋里熱的是包子。
的確是平常不過的早晨。
卻又是最不易的長久陪伴所換來的。
等早餐結束,蕭程就說這兩天他來做飯,早中晚全包。
老祁和趙女士一聽自然是開心的,但都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不管蕭程怎麼勸,都執意說來幫忙。
湯鍋里燜著白灼蝦,倆人正忙著做菠蘿咕咾肉,老祁就拿著大把豆苗進了廚房。
「爸,這邊菜已經夠了。」祁夜說,「蔬菜也有,蕭程剛去超市買了絲瓜。」
「先擇了放冰箱。」老祁拉了個下板凳,坐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明天再吃。」
長輩總是會這樣執拗,祁夜見著無奈,但也只好笑笑,不說什麼。
菠蘿帶著金黃的誘人色澤,祁夜在蕭程把這些切成塊的時候,忍不住多瞄了幾眼。
蕭程側頭看了看祁夜,眼尾瞬間染上笑意。
他拿刀切了薄薄的一片。
見著他切菠蘿,祁夜用口型輕聲說了兩個字:「餵我。」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老祁哼港曲老歌的聲音。
蕭程笑了下,問:「你確定?」
「你先嘗嘗甜不甜。」祁夜壓著聲兒,笑卻沒收住,「如果甜再給我。」
蕭程依舊跟著笑,輕輕咬了一口,說甜。
他的唇瓣還抵著菠蘿,尚未挪開,祁夜往後看了一眼,趁老祁不注意,迅速地親了親蕭程的嘴角,叼走了菠蘿片。
倆人的小心思全藏在裡面。
除了他們倆外,沒人知道,也沒人看見。
「甜嗎?」蕭程悄聲問。
祁夜低頭笑了一陣,不說話。
蕭程眼底止不住的笑意,又悄悄切了一塊菠蘿。
他的指尖還帶著清香,祁夜拉過蕭程的手指,輕輕咬了下,然後眨了眨眼說:「蕭教授,再餵我一片唄。」
[2]
小侄子是蕭程開車去機場接的,聽說他父母臨時公司有事,抽不開身,只好送到機場,讓管家陪著坐飛機過來。
過來的前一晚,下了一場夏雨。
枝葉還帶著晶瑩的水珠,蕭程把雨衣收起來,開了門,先讓小孩進屋子裡。
祁夜正在沙發上調吉他,見蕭程他們回來,連忙喊了爸媽,說人給接回來了。
一個人過來,小孩也不扭捏,他的嗓音還帶著童聲,對祁夜喊「伯父好」。
就聽蕭程在後面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祁夜樂了,「你不也是。」
他接過小侄子的書包,指了下蕭程,意思是要小孩給個稱呼。
「剛才已經喊過了。」小侄子說道,「蕭叔叔可好了,還給我買了冰激凌。」
「不能叫蕭叔叔。」祁夜糾正,「這個稱呼太年輕了。」
小孩的倔勁兒上來了:「我就叫蕭叔叔。」
「傻孩子。」祁夜揉了揉他的頭髮,看了眼在一旁忍笑的蕭程,無奈地笑了笑:「怎麼這麼容易被你蕭叔叔收買。」
放下行李歇了會兒,小孩就緩過來了。怎麼說呢,年紀小玩心重,在家玩了會兒就待不住,嚷嚷要出去玩。
祁夜只好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