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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他不会形容,好暖,好感动。
大家都说她对他凶,但她的温柔,其实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现在想想,无形之中,他好像真的吃了她不少豆腐,可是她从来没有生气过,要换作别人,早打爆他的头了。
所以学姐……真的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才会那么包容他的放肆,任他又摸又抱,她对别人,可没那么好……
而他这个猪头,在尝尽甜头后,还问她那种“孩子的爸是谁”的鸟话,难怪她会气到飙泪,连他都觉得她那天只踩人行道,没把高跟鞋脱下来砸他实在是修养到家了。
那现在……惨了,学姐气成这样,他要怎么补救?
急急忙忙下床,捞出手机拨给兄姐们求救。
听完他的转述,关梓齐沉默了好久,表达完他的无语问苍天之后,说:“关梓勤,我现在骂你猪脑都觉得羞辱了猪。看要三牲素果还是菊花剑兰,去负荆请罪啦!”
然后三哥说:“我还是那句话,名医难救——”
无脑人。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己挂电话。
大哥和二哥有志一同。“爸真有先见之明,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弟,记住我们从小告诫你的话,勤能补拙,千古名言!”
姐姐们大意是不变的,只是措词比较委婉。“女孩子心很软,拿出你的诚意好好追求她,这样就可以了。”
追、追求吗?他不敢再开口问要怎么追,否则可能连姐姐都要挂他电话——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大清早出门上课,楼下大门口多了尊人形雕像站岗,看见她,开口要说不说的,举了步又不敢朝她走来。
他在干嘛?天气冷得要命,光看他两管鼻水狂流就知道了,他到底是站了多久?
“学、学姐……”
看吧!冷到声音都在抖了。
“围巾呢?”她没好气地问。
“这里——”因为是她送的,他收藏得很好喔!献宝似地急急忙忙从背包里拿出来要往她颈上围。
“自己围好啦!”偏开头,迳自走开。
她不帮他围了……
关梓勤有些失望,赶忙追上去。“我、我送你好不好?”
“我是要去上课。”
“我知道啊。”
知道干嘛还要送?离学校步行也不到五分钟时间,他在天兵什么?
一前一后进到校园,他几次伸了手,就是没敢向天借胆去牵她的手。
接连几天,关梓勤每次快下课前就到她教室报到,没课就乖乖坐在她教室旁听,真的就是乖乖的,不会吵她闹她干扰她,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后来还是她同学看他可怜,主动让出左边的位子,让他坐在她旁边。
中午和同学一起吃饭,他就用被弃养小狗的眼神问:“我可不可以跟?”
她敢说不吗?
持续了十来天,实在忍不住,不爽地呛他:“关梓勤,你太闲了吗?”
一天到晚跟屁虫似地黏在她后头,是想怎样啦?!
“我在追你啊……”他低声咕哝。有那么失败吗?被追的人完全没有被追求的自觉……
“什么?”讲话含什么卤蛋?听不懂啦!
“没事。我是说,晚上去阳明山看夜景好不好?”听说这是追求步骤之一,浪不浪漫他不知道,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你疯啦!要去自己去,恕不奉陪!”没看电视新闻吗?又一波寒流来袭,他是想冻死在山上吗?
又过了几天,他依然努力不懈地缠着她——
说缠也不尽然正确,他不会烦她,就只是安安静静地陪伴,一回过头,永远能看见他的身影。
反正不管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