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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頭，林朝暮看不清楚，眼眶中有些閃光的是不是淚。但是，他的聲音哽咽，&ldo;太皇太后走了&rdo;。

林朝暮渾身一僵，&ldo;太皇太后‐她--什麼時候?&rdo;消息太過突然，林朝暮一時很難平靜，聲音斷斷續續。

&ldo;昨晚，顧及到朝堂，消息沒有公開&rdo;，他這樣解釋道。

林朝暮想到今日的出征，理解地點頭，&ldo;生老病死，皇上節哀&rdo;。這個時候，林朝暮再也想不到更多的話來安慰皇上。

&ldo;再陪我會&rdo;，兩人就這樣抱著。

&ldo;皇上，要是你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rdo;

夜晚十分安靜，除了他肩頭小幅度抖動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的響聲。

既然不打算再在這裡停留，兩人何必藕斷絲連。可是在他剛開口的那一瞬間，深深的無力感充斥著全身。平日裡伶牙俐齒，這是卻連一句絕情的話都說不出口，就這樣任由他抱著默不出聲。

就這樣，再陪他一晚，也是好的

直到皇上慢慢地鬆開了她，眸子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ldo;對不起&rdo;，林朝暮開口道，&ldo;你為了穩定軍心，可以將太皇太后去世的事情的壓下來，而我卻‐‐&rdo;林朝暮說不出口了，她很後悔白日裡的那些行為。

皇上低頭看他，&ldo;不怪你&rdo;，他聲音低沉，甚至帶了幾分的祈求，&ldo;再多呆幾日，不要這麼早離開，給我留個解釋的機會&rdo;。

&ldo;行嗎?&rdo;

林朝暮對上他的目光，低聲道，&ldo;皇上不要太過傷心，多保重自己的身體&rdo;。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深深的一吻。窗邊枯萎的草輕輕搖晃，眨眼間，黑夜中再難尋他的身影。

在皇上離開之後，夏生才放鬆了警惕，悄然地帶上漏出一條縫的門。林朝暮像石樽一樣站在那裡，不知再想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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