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页)
古代的閹割術(2)
第一步是割睪丸。在球囊左右各橫割開一個深口子,把筋絡割斷以便把睪丸擠出來。這需要閹割者身子打挺,小肚子使勁往外鼓。待用全身的力氣把睪丸擠出來,刀子匠會把片好的豬苦膽貼到球囊左右兩邊。
第二步是割陰莖。這需要相當高的技術,割淺了會留有餘勢,將來裡面的脆骨會往外鼓出,就必須再挨第二刀,即宮裡俗稱的&ldo;刷茬&rdo;;如果割深了,將來痊癒後會往裡塌陷,形成坑狀,解小便時呈扇面狀,一輩子不方便。宮裡的太監十個有九個都有尿襠的毛病,這就是閹割的後遺症。陰莖割除後,要插上一根大麥稈,然後把另一個豬苦膽劈開,呈蝴蝶狀地敷在創口上。據說也有的是用栓狀白蠟針插入尿道,並用冷水浸濕的紙張,將傷口覆蓋包紮。這大概是淨身場所不同而出現的技術性差異。
被閹割者在手術後必須由人架持攙扶著在室內遛二至三個小時,然後方可橫臥休息。手術之後的三天,是被閹割者最難熬的時光。在這三天裡,他們躺在特製的門板上,雙手、雙腿都被套鎖牢牢地捆住,根本不能動,目的主要是避免觸摸創口,以免感染。門板中間還留有帶活板的小洞口,大小便時用。當時也沒有太好的止痛消炎手段,為了避免傷口感染要嚴禁飲水,可謂是痛苦異常。待三天後白蠟針或麥稈拔除,尿液能夠排出,手術即告成功。然而苦難並沒有過去,最重要的是抻腿,每抻一次都痛得心肝碎裂、渾身發顫,但這對閹割者來說是必須的,否則可能導致腰佝僂,一生都不能伸直,所以只能忍受這種劇痛。此後的調養期仍需百日左右。
每一個被閹割的男人,都毫無例外地經歷過一番慘痛的折磨。這一過程是如此的殘酷,如此的痛苦,以至於那些慘遭閹割者終其一生都對此記憶猶新。清末太監馬德清曾在晚年回憶道:
那年頭,沒有麻藥,沒有什麼注射針、止血藥那一類東西……硬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按在那兒,把他要命的器官從他身上割下去,那孩子該多麼疼啊!一根根脈通著心,心疼得簡直要從嘴裡跳出來了……手術後,要在尿道上安上一個管子,不然,肉芽長死了,尿就撒不出來啦,還得動第二次手術。我後來聽懂得這個道道的人講,割掉那個玩意兒以後,不能讓傷口很快地結疤……所以要常常換藥。說實在的,哪裡是藥呢,不過是塗著白臘、香油、花椒粉的棉紙兒。每一次換藥,都把人疼得死去活來。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整天躺在土炕上……脊梁骨像斷了一樣,想翻一下身,可是哪敢動一動呢,就是略微欠一下身子,傷口也牽著心疼呢!大、小便就這樣躺著拉、尿。屁股下面墊著灰土,灰土天天換,也是濕漉漉的。
被切下的陽具,稱為&ldo;寶&rdo;,而在通常情況下刀子匠確實會把這東西像&ldo;寶&rdo;一樣地藏起來,被淨身者反而無權要回。經過刀子匠的加工之後,&ldo;寶&rdo;一般會放入&ldo;升&rdo;中,用大紅布包好,小心地放置在室內高處,稱&ldo;高升&rdo;,取升至高位之意,藉以預祝淨身者將來走紅運,步步高升。等到將來淨身者發跡了,贖回自己的&ldo;寶&rdo;,刀子匠就可以趁機量財索討。贖回自己的身上物,閹者稱為&ldo;骨肉還家&rdo;。這在他們來說,是一生中最大的喜事,儀式非常隆重,就如同迎親一般。也有由淨身者的家人自己保存的情形。過去鄉間貧苦人家,高處莫過於房梁,因而多將之垂吊於樑上,每過一年升高一截,以祝願孩子能夠在宮裡&ldo;步步高升&rdo;。
保存&ldo;寶&rdo;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