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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顧南風拼命搖頭,淚水悄無聲息的划過臉頰,打濕了她的掌心。
她要是進去的話,可能警局那幫人還會看在爸爸的面上有所顧忌,不管怎麼樣爸爸只有她這一個女兒,不會坐視不理。
南風不一樣,她家境貧寒,無權無勢,是學校里優秀的好學生,大好的前程不能就這麼毀了。
警笛已經近在咫尺了,這想法在腦海里電光火石般的一現後,她就迅速做了決定。
認識她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眼裡含著淚花不停往出來涌,那雙眼睛似乎都落滿了星辰。
「相信我,南風」她再一次將她擁入懷裡,感受到她滾燙的淚水流進自己頸窩裡,心也一點一點疼起來。
顧南風卻一把推開了她,往外跑去,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迅速跑出了巷口,然後被人制住,戴上了手銬。
幾個人身穿警服的人推搡著將她關進了警車,宋知夏撲上去被人一把拉開,「不要不知好歹,你剛才帶著犯罪嫌疑人逃脫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
隔著茶色玻璃窗仿佛隔了一個世界,她的臉開始模糊不清,顧南風的眼淚一滴一滴砸在了冰冷的手銬上,她拼命衝著宋知夏搖頭,示意她不要說,千萬不要,一定不要。
「這幾個都是證人,一塊兒帶回局裡做個筆錄」
一個似乎是頭頭的人走了過來,宋知夏和明昊那幾個朋友一起被帶上了另一輛警車。
警笛聲又呼嘯著遠去,城市依舊燈火輝煌,在高處俯視著人們的悲歡離合。
顧南風喘著粗氣從床上一躍而起,黑暗中她摸到自己滿臉都是淚,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一個人,那種孤寂感仿佛也滲入了骨髓里。
沒有進過警局的人不會明白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燈火通明的刑訊室里日光燈照的眼球微微刺痛,不停流淚。
鐵門咣當一聲被人打開,有臉色嚴肅一身警服的人走進來,坐在了桌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我們現在懷疑你涉嫌故意殺人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顧南風不停搖著頭,低聲囁嚅著:「我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他……」
前來審訊的警官猛地提高了聲音,聲若洪鐘:「叫什麼名字?!」
顧南風下意識的回答,「顧南風」
「哪裡人?」
「h市人」
「來b市幹什麼?」
「來b市上學」
「在哪所學校就讀?」
一邊坐著的人飛快記著筆錄,問到這裡顧南風才稍稍愣了一下,知道是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她抿緊了唇角,猶豫著答還是不答,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事發後你試圖逃逸,足夠你再加幾年了」
「我想知道明昊現在人怎麼樣了?」
她並非是法盲,故意殺人罪與故意傷害罪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從彼此眼裡看見了棘手,其中一個人拿筆敲了敲桌子,「犯罪嫌疑人,這不是現在你該關心的問題」
之後再怎麼問,顧南風都不肯開口了,那兩個人又起身咣當一聲合上了鐵門。
顧南風將臉埋入自己掌心,感受到滾燙的淚水與冰冷的手銬,也有可能自己這一輩子都要毀了,可是後悔麼?
她想如果還回到那個場景,她也會毫不猶豫拿起酒瓶砸向他,只不過手段會溫和很多。
宋爸爸被家裡的電話吵醒時,已經有些生氣了,耐著性子聽完宋知夏略帶哽咽的哭訴後,更加怒不可遏。
「我送你去最好的學校讀書,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