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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景突然一動,換了個姿勢,胳膊肘支撐在床上,肌肉自然而然凸起,身體蜷成一道不大的弧度,寬大的無袖t恤堆積在腰腹處,層層疊疊。
「不冷嗎?」許蘇問他,「現在是秋末了。」
「不冷。」他嗓音里噙著淡淡的笑意,「景哥身體棒。」
許蘇不自覺地癟嘴,看到他額角那塊兒傷,又覺得這人死鴨子嘴硬,她指了指他的頭:「這怎麼回事?和梁晉遠有關係嗎?」
「你知道?」他挑了一下眉。
「不知道。」許蘇說,「今天一天梁晉遠也沒怎麼在班裡,但是下午放學突然來給你收拾作業,而且——」許蘇頓了頓,觀察了一眼他的神色,發現沒什麼異樣後才繼續說,「我剛才看你手機消息,他說抱歉什麼的。應該和他有關係吧?」
「你這小騙子——」他起身,手伸出去,拇指壓制食指,突地照著許蘇額角一彈,「什麼時候學會窺探別人隱私了?」
「哎喲!」許 蘇肩膀瑟縮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委屈的說,「是你給我密碼的。」
「那又怎麼樣?」孟唯景的表情極其囂張,身體又往前近了一步,好像是完全不吝嗇秀自己身材,寬大的衣服下,肌肉的輪廓越來越明顯,他說,「我把心臟給你,你也敢拿刀/朝里捅?」
這是什麼形容?
許蘇撓撓臉,眨巴眨巴眼,黑睫輕顫,思考了一會兒,認真道,「應該不會吧。」
「還不會、吧?」孟唯景表情更難以形容了,直接癱在床上,悶悶地說,「沒有良心,小騙子沒有良心。」
許蘇沒再理他,不緊不慢地吃完泡麵,把垃圾倒在垃圾桶里,再回到房間時,孟唯景坐在她的位置吃另一桶泡麵。
她坐到床上,看著他額角,「這要幾天才好?」
孟唯景理都沒理她。
許蘇沒在孟唯景家待太久,她做完講義後面幾道難度偏高的大題與孟唯景道了別。
孟唯景躺在床上挽留她,「今天這麼晚了,要不明天走?」
他洗了澡,還穿著那件露胳膊的短袖,手臂枕在腦後,肌肉線條勻稱流暢,朝氣蓬勃的力量感。黑色碎發搭配耀眼的紅,迷離的艷麗。
許蘇突然又有了那晚視頻的感想,有一種孟唯景這貨在誘惑她的錯覺。
「不了,我媽在等我回家。」她說完這句,指指他的頭,「你這兒,還是得上藥。」
「不會。」他搖頭,黑眸之上蒙了一層淺淺的水霧。
我幫你上?
不了吧。
許蘇沒說出口,她和孟唯景還沒好到這種程度,本來今天來找他就已經出乎意料,總是注意他額角的傷也是當自己同情心爆發。
她背好包,理理長發,而後露出一個優雅不失禮節的微笑,「我不信。」
「我們孟哥還有不會的事情?」
自從孟唯景答應給她補課後,她習慣以近乎諂媚的語氣與他談話,男生的自尊心嘛,還不是異性捧出來的?
孟唯景開心了,就樂意給自己補課。他給自己補課,自己就能考好大學。
只要孟唯景心情好不拆穿,她能平步青雲。
他看著她,好久沒說話。
然後嗤笑一聲:「記得吧?」
「報酬。」
「記得呀。」許蘇回答得脆生生的,「高考以後嘛。」
「想要什麼呀?」許蘇挑眉,「景哥。」
「你有什麼?」少年的聲音清脆。
夜色濃黑,窗邊吹進一陣涼風。
許蘇拉著書包帶子走到床前,彎腰從孟唯景身體右側扯出柔軟的被子,輕輕地蓋到他身上。
她的洗髮水是茉莉香,彎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