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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
顧九年和東廠提督曹令狼狽為奸?
她明明記得,顧九年最厭惡之人就是曹令。
這時,施言猛然之間想起了什麼,此前在金陵府,她與顧九年落下矮崖,顧九年意識不清之際,曾說過,他要讓大周江山給她陪葬?!
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施言的神經,對十五年前的真相,對顧九年,她好像都錯了。
兄妹三人正說著,小廝前來稟報:「兩位公子,大小姐,首輔大人登門了,說是特意為送賠償金而來。」
他倒是來得極快!
衛二與衛三當即堤防。
瞎子也看得出來,顧九年是看上了妹妹,不然以他天性薄涼的性情,決然干不出登門送錢的事。
加上上回的五萬兩,唯有傻子才會如此闊綽。
而顧九年和傻子完全沾不上邊,這人做事從來都是帶有強烈的目的,對他無益處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
衛家眼下正缺銀子,送上門的雪花銀沒有不要的道理。
故此,衛家即便對顧九年厭惡至極,還是讓人請他進來了。
仿佛請得不是家族宿敵,而是一尊金燦燦的財神爺。
顧九年從藥膳堂回去後換了一身簇新寶藍色簇新長袍,腰間掛了貔貅羊脂白玉,風度飄飄。即便臉上帶著傷,也看不出狼狽之態。
十五年了,他身上多了少年時候不曾有的從容與自信。
見到施言,他眉目溫和,親自奉上五萬兩銀票:「衛姑娘,這是賠償金,若是不夠,衛姑娘可一定要告訴我。」
男人毫不覺得心疼,仿佛五萬兩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只差昭告天下「本官很有錢」。
五萬兩就擺在眼前,施言沒有不收下的道理。
她坐在堂屋下首的位置,沒有顧及男女大防,就這麼直接見了外男。
顧九年幽眸映著星子。
他早該猜到了。
這世上除卻他的阿言之外,還有哪個女子會如此行事?
他的眼神直接而赤城,像點了火,沾了星光,是迷途之人重新看見了光束的樣子,璀璨生輝。
定北侯不在府上,衛家兩兄弟「招待」了顧九年,雖然對顧九年痛恨不已,但銀子終歸是好的。
拿人錢財,自是不能做 得太過。
衛二與衛三繃著俊臉,暫時沒有驅客。
施言卻不太好說話:「首輔既然已經送來了賠償銀,若無他事,首輔大人可以走了。」
衛二、衛三:「……」小妹真絕,比他們狠多了。
顧九年不怒反笑,帶著傷的唇角微揚,風流但不失儒雅:「本官今日除卻送賠償銀,還想接一個人回去。」
站在施言身後的常鳴頓時感激涕零,主子終於想起他來了。
主子從進門起就沒有正眼瞧他,他還真以為自己被徹底摒棄了。
施言又想訛一筆:「首輔大人想要回自己的隨從?那可真不妙,此人夜半鬼鬼祟祟,被我侯府捉個正著,這幾日吃喝皆在侯府,首輔即便不解釋清楚,你的人為何深更半夜在侯府周圍遊蕩,也該拿出誠意來。否則,恕我侯府不放人。」
衛二、衛三:「……」小妹果然狠,也不知道顧九年今天有沒有帶足銀子?
常鳴怔住,他可不想讓主子破費,衛姑娘怎麼一瞧見主子,就想狠狠宰呢?
顧九年看著施言的眉目,愛慘了她「唯利是圖」的性子。
「衛姑娘誤會了,本官是來接奎老的。他是內人的老師,本官……很是敬重他,不放心讓奎老待在貴府。」顧九年咬重了「內人」二字。
聞言,衛家兩位公子的面色甚是難看。
奎老正在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