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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打开,热风扑面而来,热与冷的碰撞,余宝笙的身上猛一哆嗦,她刚才的矫情不过是想证明些什么,可是僵持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她这样证明又有什么目的,谈得上什么意义,是证明宋向宇在乎她而不是利用她,还是证明她是凭自身的魅力吸引他而不是其他的笑话?外面的阳光灿烂无比,越发显得自己的身体和心情的灰败。她居然没有理由去责备宋向宇,因为自己当年也不曾认真地对待过那段感情,如果真要追根溯源,是她自己将自己推入被耻笑的境地,如果当时不是贪恋一时温暖,如果不是感觉寂寞,又怎么会轻易地被打动,但是抛开这些,除了追求时的欺骗,宋向宇并没有做出对自己更大的伤害。不过这一切似乎可以抵消她对他心里微微的歉疚,上一段感情就此两清,但是这一段重续又如何处置?
给何轻轻拨过去电话,好半天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何轻轻粗浅不匀的喘息,然后是仿佛累极的酥软的声音。
“宝笙,有事?”
她们的家乡本来是极热烈极火爆的地方,口音硬烈,怎么都发不出这样的柔媚,可是偏偏何轻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在杭州学的一口嗲兮兮的普通话,这样问出来的声音滴得出水,余宝笙就算是一青涩的丫头也能明白几分,何况不久前她也曾经历,当下尴尬脸红。
“轻轻,就是想约你逛街吃饭,也没什么事情,你忙就不用了。”
“那……那宝笙你自己逛吧,战果到时候发我看看。”
何轻轻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甚至在最后几个字是难得的冷静清明。余宝笙不知道自己是打扰了一桩好事,还是打断了一桩坏事,反正如果何轻轻这样冷静的声音只有她在电台当局外人看别人感情时才说的出来。除了何轻轻还能有谁投靠?余宝笙突然觉得偌大的城市,她在这里几乎待了六、七年,居然再没有可以谈心吐露真烦恼的朋友,就算是张童,那个没心没肺的男孩子,她都不曾说过自己的任何困境,吐露的烦恼大不过是真不想值班啊,好累啊,工资不够花啊,对着这些人她都不曾真正地摘下过面具,这么多年,只有那个人,一见他,她的面具便碎成齑粉,他给她伤害,又给她安慰,让她无助,又让她心生希望。
当车子在她无意识报出的地址停下来的时候,余宝笙看着小区的名字,摸出电话,安慰自己他就是她的一个朋友,她不过是找不到人可以说心事,她就是想在这里安安心,坐一坐。
乔远峰给余宝笙打开门,看她一身明显精心的装扮,上班时都不曾见她穿得如此正式,无袖的长裙,细心描过的妆容,只不过脸色不好看,精神有些萎顿。
“我恰巧走到这里,所以,想上来,其实,也就是打个电话随便问问。”余宝笙见到乔远峰辞不达意地解释。
说实话,余宝笙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乔远峰的确有些惊讶,自从余宝笙被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没再有交集。今天休息,难得在自己的公寓看会儿书,就听见电话在响,想不出来这个时候余宝笙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虽然有疑问,但还是摁了接通,听着余宝笙语无伦次的解释,直觉这个丫头又遇到难事了。
“我知道。”乔远峰很平静地接话,侧身邀她进来。
“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余宝笙找不出更好的话应答,果然,话一出口,明显看见乔远峰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又出糗了。
洗把脸出来,把描过的眉,涂过的唇都洗下去,镜子里是一张干净皎洁的脸,这才走出来。
乔远峰没有在余宝笙洗干净的脸上过多停留目光,问她要喝什么。余宝笙说来杯热水就好,过一会儿乔远峰端杯水过来,余宝笙默默接过来捧着杯子。
抱着杯子暖了一会儿,胃还是有些隐隐地绞痛,余宝笙抬起头冲也在默默喝茶的宋向宇说:“你有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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