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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鍋蓋燜得嚴嚴實實。

&ldo;燙傷了沒？&rdo;

拿過她的手一看，手背紅了一片。

&ldo;沒事。&rdo;程隱皺眉，一半是因為疼，一半是因為手被他握著。

用力往回抽，沒掙開他。

沈晏清打開水池裡的龍頭，握著她的手放到水流下沖。

涼涼的，燙紅處的痛感稍有緩解，但還是不夠。

廚房裡的功夫暫時停下，轉移陣地到客廳，沈晏清去拿了家用醫藥箱，找出藥膏。

白色藥膏抹在手背上，沁涼沁涼，比涼水有用得多。

沈晏清執著她的手，另一手拿著棉簽，微微低頭，上藥動作細緻。

程隱一抬眸，便見他專注而認真的側臉。

手上微涼，還有被棉簽撩過殘留的些許蘇癢。

電飯煲里米飯快熟了，濃濃的香氣瀰漫滿室，正是萬家燈火亮起的時候，那香味飄起，和各門各戶相融相匯。

忽然想往後靠著睡一覺，又有些難言心情。

時隔五年，被他握著手，她的第一感受竟然是‐‐不習慣。

眼瞼微垂略有出神，手背上棉簽拂過的感覺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沈晏清叫了她一聲，程隱才回過神來。

&ldo;怎麼？&rdo;

抬眸，和他直視看來的視線對上。

&ldo;對不起。&rdo;他忽然說。

程隱還沒開口，他加重力道，捏得她的手指緊緊併攏，很快又被鬆開。

&ldo;上次帶你去飯局，鬧得不愉快。還有……&rdo;他頓了頓，&ldo;很多。&rdo;

程隱眸光微凝。

沒等她作任何回應，說話間，小楊鋼穿著小棉拖鞋走到了客廳。

沈晏清和程隱雙雙看向他。

趁空，程隱把手抽了回來。

&ldo;這題不會做。&rdo;小楊鋼拿著作業本，撓額頭瞧著他們，很苦惱。

程隱招手把他叫到身邊，蹲在茶几邊教他。

一道數學應用題，解答完畢，再抬眸一看，沈晏清已經進了廚房。

沒多久，菜全部煮好，三人坐在桌旁用晚餐。

油爆大蝦煮得不太好，但也不算難吃，味道及格。

飯畢，程隱收拾桌子，沈晏清帶小楊鋼進浴室幫他洗澡。

出來時小臉熱得紅撲撲，換上了睡衣。

&ldo;時間不早，你回去吧。&rdo;程隱看了沈晏清一眼，又摸小楊鋼的頭，對他道，&ldo;明天上課，你該睡覺了。&rdo;

&ldo;我看著他把作業做完。&rdo;沈晏清朝浴室抬了抬下巴，&ldo;你去吧，等你出來我就走。&rdo;

程隱想了想，點頭。

沈晏清帶小楊鋼在客廳坐下，最後幾道題目不難，他不知為何，寫的特別慢。

寫著寫著，到最後筆尖不動。

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摳著臉頰，眼裡撲簌掉淚。

沈晏清問：&ldo;哭什麼？&rdo;

眼淚掉在作業本上，小楊鋼說：&ldo;……我想爸爸。&rdo;

畢竟還是小孩子，養父就算前頭帶個&l;養&r;字，對他而言，那也是他朝夕相伴多年的父親。

沈晏清看了他一會兒，把他手裡的筆抽掉，扯了張紙巾幫他擦眼淚。

而後抱起他，朝客廳側邊玻璃牆邊走。

小楊鋼圈著沈晏清的脖子，被他單手抱在懷裡。

沈晏清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