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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眼後沒吃半點東西，沈晏清怕她胃不舒服，堅持要她喝，端著碗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她偏頭不肯張嘴，眉頭皺得死緊。

&ldo;喝一點。&rdo;

沈晏清往前遞了遞，程隱一個煩躁：&ldo;我不想喝‐‐&rdo;手一揮，別開了湯匙，碗也猛地打翻。

沈晏清怕燙到她，只能在碗翻前用力往自己這邊收，最後湯全灑在他身上，白襯衫下擺濕了一大塊。

湯汁沿著他的衣角流淌。

程隱怔了怔。

沈晏清沒半點反應，顧不上弄濕的衣服和手上大半湯汁，燙不燙熱不熱也無暇理會，忙不迭抽了張紙，將她臉上被濺到的湯汁擦乾淨。

&ldo;燙著沒？&rdo;他眼裡有淡淡焦灼，和瞳孔中她的縮影混在一起。

程隱怔了好幾秒，緩緩閉上眼，眼眶中滾落眼淚。

&ldo;怎麼了？&rdo;沈晏清見她突然哭了，以為真的燙傷，眉霎時擰緊。

著急要查看，程隱擋住，抬手遮著臉，垂頭，喉嚨里傳出低沉的嗚咽。

&ldo;沈晏清……你何必，你何必這樣。&rdo;

她背脊緊繃，雙肩發顫，和昨晚放肆哭出聲相比，這一刻的哭聲顯得壓抑而悶重。

沈晏清頓頓看了她好幾秒，抬手環住她的肩，她的頭抵在他胸膛前，像悲鳴的困獸。

&ldo;不一樣了，現在不一樣……&rdo;

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襟很快被淚打濕，她搖頭，哭得聲竭：&ldo;我不放過自己是我犯賤……你何必學我……&rdo;

&ldo;沒有。你沒有。&rdo;沈晏清低頭，親她的眼角，親她的眼淚，她病得臉都是燙的，情緒上來，越發燙得嚇人。他鼻尖摩挲她的臉頰，那熱度讓他心尖發顫，但她說的話更讓他心如刀割。

他唇瓣貼上她的臉頰，閉上眼，眉頭擰著，眼睫和她的眼睫相碰，一遍一遍重複：&ldo;你一點都不賤，是我活該……別哭了程隱，別哭了……&rdo;

他緊緊抱著她，用力到像是要將她摁進四肢五骸，摁進血肉之中。

第44章 本故事純屬虛構

沈晏清讓人送東西， 一個小時不到， 果真送來了。除了避孕藥，還有程隱哭完停下， 趁他去煮東西給她吃的時候， 要了他的手機額外給他助理打電話讓送來的東西。放在同一個紙袋裡， 另外裝著的是好幾盒保險套。

程隱把保險套拿進房裡， 塞進了床頭櫃，再到客廳， 沒遮沒掩， 頂著發燙的體溫坐在沙發上， 當著沈晏清的面把藥吃了。沈晏清未發一言， 重新熱過了湯盅里的湯， 餵她喝了一碗，又吃了些熱粥，讓她躺回床上，貼了幾個水袋物理降溫。

她吞藥的動作沈晏清看在眼裡，坐在床邊瞅著她側躺閉眼的模樣，儘管她是朝著他的方向，心裡不是滋味。她雖閉眼但感覺得到他的視線，眼也不睜，抬手伸向床頭櫃， 一拉，悶聲說：&ldo;東西在這裡，你看清了。&rdo;

裡面躺著幾盒包裝完好全新的保險套。先前在廁所， 這個抽屜沒打開，沈晏清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早就在她家的東西，為她這舉動怔了一瞬。

程隱沒有和他閒話的興趣，聲音越來越輕：&ldo;我實在累了想睡覺，你出去把門帶上，明天再來看看我死了沒。&rdo;

她讓走，沈晏清卻不可能走，不輕不重嗯了聲勉強應過，給她蓋好被子掖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