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3/4 页)

程隱沒有責怪他，也並沒有立場責怪。

這個自己跑上門的白佳琳是一條出路，但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ldo;我會讓人儘量注意，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rdo;他說。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所以沒有特意遮掩，但安全起見還是要杜絕，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垂涎盯著。

&ldo;你為什麼不想答應？&rdo;程隱抿了抿唇，忽然問。

沈晏清看她。

&ldo;你真的不知道麼？&rdo;抬手想在她頭頂拍一拍，想到之前的談話和民宿之行後她又增多的煩悶和壓力，碰觸之前收住了手。

&ldo;我常常想，事情會變成這樣究竟是為什麼。後來終於想明白了，一切的源頭都在我。&rdo;他說，&ldo;什麼都想護住是不可能的，有舍才有得。&rdo;

兩全其美很好，但往往很難。曾經他既欠她又欠舒家，左也想平衡，右也想平衡，最後的結果卻是一塌糊塗。如果答應了白佳琳，以後會如何？他懶得去想。

但不想也知道，不會是他期望的結果。他不想，他和程隱之間，再增加一點阻礙。

談完話做晚飯，程隱不小心把湯灑在地上。

&ldo;我來。&rdo;沈晏清放下手裡東西，去找抹布。

她探頭，提醒：&ldo;只有一塊抹布，我拿到我房間了，在地上。&rdo;

沈晏清應了一聲，去她房裡找。進去一看，抹布果然在地上，彎腰的剎那撞到書桌，碰倒檯曆。他拿著抹布起身，把檯曆扶正。正要出去，目光掃到桌上被檯燈壓著的東西。

他頓了頓，拿起燈座底下壓著的東西，眉慢慢擰起。

一張機票，三天後飛la的機票。

側身環視屋內，瞥見角落躺著個未合上的行李箱，裡面露出衣物邊角。

沈晏清眼神一沉，出了程隱的房間。

程隱把湯端到了餐桌上，等著最後一道烤翅做好，正在沙發上歇氣。

沈晏清把抹布輕輕丟在沙發角下，站著俯視她：&ldo;你要出去？&rdo;

程隱愣了一下。

&ldo;三天後的機票是麼。&rdo;

她聽明白，略不悅：&ldo;你翻我東西？&rdo;

他不答，語氣生硬，夾雜隱約怒意：&ldo;去多久。&rdo;

程隱覺得莫名，因為他不知源頭的情緒，也生出了怒氣。她站起身朝廚房走，&ldo;麻煩你收一收質問的語氣，你這樣我不想和你說話。&rdo;

沈晏清捉住她的手腕，不退讓，&ldo;這次又打算去多久，又要一走了之是麼？&rdo;

想想當然知道不可能，還有小楊鋼在，她不可能管到一半拋下孩子。

清楚地明白這一點，但抑制不住口不擇言，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看到那張機票，心裡有個地方像被狠狠掐住了一樣。

&ldo;你先冷靜完再和我說話。&rdo;程隱甩開他的手。

只走了兩步，被他一個大力扯回來。

&ldo;你幹什麼……！&rdo;

她被他推著摁到牆上，牆壁冰冷。

程隱甩他的手，他鉗制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動，演變成了力與力的較量。

她真的氣急了，被他莫名其妙的反應惹得火氣上來，反應和動作不自覺用力，敵不過他，狠狠用腳踹。

&ldo;你有病？！鬆手‐‐&rdo;

他們擰著勁較量，程隱眼神兇狠，沈晏清的臉色同樣沉得嚇人。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