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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好的時候， 她跪在他床上，床單磋磨， 她皮膚嫩， 時間長了就容易紅。

程隱向後撇了撇頭示意裡面， &ldo;沈爺爺在等你。他說你要是回來了， 先去他書房一趟。&rdo;

話說的好像一早就料到他會回來。

爺爺是，她也是。

沈晏清沒有立刻進去， 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兩遍，無言打量。

&ldo;我臉上有東西？&rdo;程隱作勢抬手摸了摸。

他目光稍斂，不答只問：&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ldo;今天。&rdo;

見他沉沉盯著自己， 程隱沒正經笑起來， &ldo;你猜？&rdo;

沈晏清皺了皺眉，說：&ldo;等會找空，我們聊聊。&rdo;

&ldo;哦。&rdo;

她看都沒看擦身而過的他一眼，倚著門框悠哉異常，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葡萄乾吃起來。

走到廳里，腳踩上地毯，沈晏清停下回頭一看，背著外頭光影，能看得見她半張側臉，就著午後下落的夕陽，臉龐在餘暉下泛著淡淡的光。

她一邊嚼著小食兒，一邊哼著蘇三起解，曲不成曲，只能約莫聽出個大概的調兒。

好像沒有什麼能再攫奪她的注意了。

一方天地，左右各物，都不如手裡那包葡萄乾來得有滋有味。

……

程隱來沈家，自然不可能和老爺子見個面說會兒話坐一坐就走。她在外有落腳的住處，雖不在沈家住，晚飯還是得吃。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去處，非年非節，回來也是各來各的，不太撞得上，很難湊齊。

飯桌上包括程隱和沈晏清，只有三個人。

&ldo;晚上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過幾天都回來吃個飯。&rdo;

老爺子名承國，年輕時人如其名，硬朗颯慡氣概雄雄，如今上了年紀，米飯也吃得少了，碗裡稠稠白粥熬得軟爛。

調羹磕碰碗壁，脆響輕輕，沈承國說：&ldo;咱們許久沒坐在一塊吃飯，正好阿隱回來。&rdo;他吃下一口粥，下頜顫顫，許久才接上一句，&ldo;好事，是好事。&rdo;

沈承國和程隱一問一答敘話，已然將食不言的規矩拋到腦後。只是談的多是今後的事，對於她消失的這五年，老爺子絕口不提。

飯吃完陪著喝了杯茶，聊了一會兒，兩個小輩起身。

沈承國喊來周嬸，程隱忙說：&ldo;不用送。晏清哥會送我，我坐他的車。&rdo;

沈晏清和沈承國都頓了一下。後者抿唇，點了點頭，&ldo;行吧，那你們去。&rdo;看向沈晏清，叮囑，&ldo;路上小心著，開慢些。&rdo;

沈晏清嗯了聲。

出門，坐上沈晏清的車，程隱系好安全帶抬頭，見他點燃一根煙，半天沒開車。

&ldo;不走？&rdo;

他的眼睛和擋風玻璃外的夜色一樣黑，其間泛起點點光，明滅一如他指間猩紅的煙尾。

&ldo;你剛才叫我什麼？&rdo;

程隱慢半拍才反應過來，&ldo;晏清哥？&rdo;

瞅著他的臉色，她又笑開，&ldo;怎麼，不能叫。&rdo;

沈晏清吸了口煙，沁出長長煙氣。

&ldo;你不會又想揍我吧？&rdo;程隱無聊，抬手用指節叩了下車窗，&ldo;晏清哥。&rdo;

&ldo;我揍過你？&rdo;

她想了想，&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