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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rdo;

他微愣，&ldo;程隱……&rdo;

話沒說完，門&ldo;砰&rdo;地一聲在面前關上。

沈晏清拿著枕頭手臂上攬著被子，站在門口，頓了頓，抬手要敲門，忽聽裡面傳出細微的動靜。

哭聲。

程隱大概就靠坐在門後，他清晰聽到了她哽咽的哭聲。

&ldo;程隱……？&rdo;

沈晏清皺眉，正考慮要不要用暴力手段把門弄開，裡面傳來她悶重的聲音：&ldo;讓我一個人待會。&rdo;

他站了站，默然一嘆，也轉身在門邊坐下。背靠著門，想到她就隔著一扇門和他背靠背，眉間的擰結慢慢鬆開。

&ldo;你生我的氣，氣歸氣，好好的哭什麼。&rdo;

屋裡沒有別的聲音，他知道她能聽得到，因為他也聽得到她在臥室里的聲響，就著一絲一絲細微動靜，想像她的坐姿，她的動作，她的表情。

沒有如預想一般聽到回答，反而因為他這句話，程隱的哭聲更大了。

&ldo;為什麼我們這麼苦……憑什麼……&rdo;

十幾秒的時間，她在臥室里哭得氣息不平。他可以想像到她臉上落下的眼淚，一滴一滴，仿佛不是淚，而是酸雨，輕卻准地打在他心口上，燒得他血肉模糊，連呼吸都痛。

&ldo;哪裡苦了。&rdo;沈晏清喉頭微哽，唇邊彎起弧度安慰她，&ldo;我們現在很好不是麼。只要你還在，我還在，以後會更好。&rdo;

程隱哭了幾分鐘，終於平復好情緒起身打開門。沈晏清站起把她摟進懷裡，瞧她滿臉淚痕，拇指輕柔擦了半張臉的水跡，&ldo;怎麼哭成這樣……&rdo;又是嘆又是無奈，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將另半張臉上的淚痕親了乾淨。

她被親得眼睫微癢，睫毛顫顫。他舔舔唇，笑說：&ldo;甜。&rdo;

她撇著唇角，臉頰哭得微紅，情緒不高：&ldo;眼淚有什麼甜的。&rdo;

&ldo;就是甜吶。&rdo;他笑著，將她頰邊稍稍沾濕的發別到耳後，&ldo;只要是你，什麼都是甜的。&rdo;

沈晏清的&ldo;病&rdo;就此翻頁，在程隱的堅持下，原定要做的手術也暫時推了。讓他背著個略顯恥辱的名聲已經夠了，要是真的讓他去做手術，程隱想想都覺得沒臉去見沈爺爺‐‐哪怕沈爺爺被蒙在鼓裡，對他們之間的么蛾子一概不知。

話說開了事情就好辦了，那天晚上他們談了很久，沈晏清手撫過她腹上本該有疤的位置，聽她講當初在國外和容辛遇險的一點一滴。

想說的太多，到最後化作心間悵然，和緊緊抱住她不鬆手的動作。

因為沈晏清鬧得這一出，程隱特地和他去做了次身體檢查，報告出來後才放心，他確實健健康康沒哪裡有問題。

然而‐‐

沈晏清拿著她的檢查報告一臉凝重，程隱心裡忽地生出不好的預感。

&ldo;怎麼了？&rdo;

他捏緊了紙頁邊緣，半晌放鬆力道，喉間動了動，艱難說：&ldo;你懷孕了。&rdo;

程隱一愣。

&ldo;怎麼會……&rdo;

這個問題兩個人都懵。雙雙無言對視，半分鐘後程隱回過神來：&ldo;難道是那次……&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