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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稿子竟然全都刪乾淨了。以為是眼花， 查閱了幾遍，又上全網檢索關鍵字，確實找不到相關內容。

上午所有堵在門口的媒體， 帶濃重主觀色彩發布的&ldo;不實內容&rdo;，都被迅速處理了。

程隱反應過來，馬上就知道是誰做的。原本和秦皎約好一起吃飯，就此作罷，她下樓打車，五十分鐘後到達嘉晟匯隆商廈前。

門口保安沒有攔她，放行放得乾脆利索。

辦公室里一派安靜，沈晏清在看文件，對她的突然出現幾無反應，略略抬眸，語氣相當平和：&ldo;來了。&rdo;

程隱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直直看著他：&ldo;網上的報導是你讓人刪除的？&rdo;

他專注看著文件，點了點頭。

她才剛回來一天，他對她的行蹤和身邊事情了如指掌，但偏偏不找她，連個電話也不打。程隱一瞬不移盯著沈晏清，他當然感受到她的視線，仍沒有抬頭，左手持著文件，目光未離紙頁半分，右手拉開抽屜，從里拿出一本書放在她面前。

&ldo;你去沙發上坐一會，有什麼事等我處理完文件再說。&rdo;

程隱見他似是真的在忙，默然起身，拿著書坐到廳里沙發上。

兩個人在同一個室內，但空間太大，顯得距離很遠。程隱捧著書，一開始看不進去，漸漸入神，然而一本書翻到快看完，天都黑了，沈晏清還坐在桌前。

她重新坐回他對面。

這回沈晏清終於合上文件，他起身，取下掛在一旁衣帽架上的外套：&ldo;餓了麼，你想吃什麼？&rdo;

程隱沒答，驀地站起，幾步近前推了把他的肩，將他推得背抵牆。她離得近，手環上他的腰，另一手輕搭在他肩頭。

那雙眼凝凝望著他。

眸中光線隱約，明淨，再往深了看又似藏著些朦朧不清的東西。

沈晏清知道她一反常態是為什麼，也知道她今天是為什麼。他輕不可察地皺了皺眉：&ldo;你不用這樣。舒家的事我會解決。你知道，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rdo;

程隱斂了神色，凝眸看他，說：&ldo;既然這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rdo;

不知是她的話還是她這種以物易物的態度，讓他覺得心裡略悶。

沈晏清沒有動，她的手就松松搭在他腰間。

偌大辦公室里地面鋪滿軟絨地毯，對面牆外，擦黑天際已升起星點。

安靜，cháo水一樣漫起來滿到快要溢出的安靜，慢慢將四周包圍，他聽到他和她的心跳聲。

沈晏清僵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滯緩抬手，極輕極輕抱住她。

他知道她有目的，有要求，也知道她的話不一定真，但是沒辦法。她就像空氣，他無法抗拒。

&ldo;這幾年你有沒有想過我？&rdo;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只敢在這個時候問。他把她攬在懷裡，誰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她還沒說話，他先沉沉動了動喉嚨：&ldo;我不想聽你回答，我只想……聽你說有。&rdo;

哪怕是騙他。

&ldo;……這幾年，我很想你。&rdo;她配合著，聲音像一隻抓人的手，一點一點拽著他讓他上鉤。

她又安慰似得重複：&ldo;沈晏清，這幾年我很想你。&rdo;

這一句話，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哪怕他有再多冷靜再多矜持，也比不上這一刻的欣喜裹挾帶來的動搖。

哪怕她在騙他，就算是在騙他。

也好。

程隱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