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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沒避開，但也沒什麼反應。

&ldo;在想什麼？&rdo;她問。

&ldo;沒想什麼。&rdo;他看著陽台外，沒回頭，&ldo;今天太陽不錯。&rdo;

程隱嗯了聲，頓了頓說：&ldo;我去見過爺爺了。&rdo;

她感覺到沈晏清的肩膀僵了一瞬，很短的一瞬，馬上放鬆下來，&ldo;是二哥叫你回來的？&rdo;

&ldo;是。&rdo;

他悵然道：&ldo;到現在還讓爺爺擔心，是我不對。&rdo;

程隱抿了抿唇：&ldo;你……&rdo;

想問他的&ldo;病&rdo;，但沈晏清擺明了不想談這個，握了握她搭在他肩上的手，站起身：&ldo;我們下樓看看爺爺。&rdo;

到樓下後，沈晏清進了書房，不知在裡面和沈承國談了些什麼。反正在沈家一待前後就是幾個小時，程隱愣是沒能和沈晏清正面談他的&ldo;病&rdo;。

沈晏清在程隱的公寓裡住了有段時間，同居一室，同睡一張床，兩人都習慣了。

不過原本和諧的氣氛近來卻不大好。

沈晏清變得沉默了很多，對什麼都懨懨無趣的模樣，連公司也不大去。自打程隱被叫去沈家得知他&ldo;有病&rdo;之後，每晚睡覺他都只是在背後老實地抱著她，別的動作一概沒有。

像是受到打擊般，程隱主動了好幾回，可每次要進行重頭戲的時候，都被他拒絕。明明親得氣息都變了，一如平常蓄勢待發的狀態，但他就是不肯動真格，就是迴避和她親熱這件事。

又是一晚，晚飯是沈晏清煮的，三菜一湯，菜色豐盛。

洗漱後雙雙躺下，床墊軟和，像是枕在雲上。有一句沒一句閒話聊了一會，說話聲停了，程隱背後就是沈晏清，他的呼吸撩在她脖頸後，平穩而和緩。晚飯時他喝了點紅酒，這當下安寧入夢，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睜著雙眼睛一直到半夜，程隱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試著喊了幾聲：&ldo;沈晏清？&rdo;

沒有回音。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確定他真的熟睡，程隱在他懷中轉過身來，輕而柔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閉眼心內默嘆不已。

……

沈晏清是在一陣古怪的感覺中醒來的，睡得昏昏沉沉，莫名卻覺得像是在海浪上起伏。迷濛睜眼一看，一愣，當場嚇得清醒。

‐‐程隱坐在他身上。

熟悉熱意&ldo;轟&rdo;地直衝腦頂，一張俊顏霎時紅了，他閉眼緊皺著眉，張嘴卻先是一聲禁不住的逸嘆。抬手掐住她的腰不讓她再動，他漲紅了臉強撐著道：&ldo;……快下來……別鬧！&rdo;

程隱哪肯停，見他醒了便乾脆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一邊說：&ldo;你看，你很正常不是麼？什麼病不病的，管它……&rdo;

沈晏清是一句都聽不進去，腦子炸開般，她在他身上腰肢靈巧如同倒槳夜行船，他大半夜突然被這動靜鬧醒，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她這幾下動作，激得他腰眼一麻，差點就守不住。

然而更讓他驚詫的是：&ldo;……你沒用套？&rdo;

看她的表情肯定就是了。沈晏清閉了閉眼，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結束這場不合時宜的&ldo;歡愛&rdo;。他脖子都漲紅了，憋悶不已，還是只能扯過被子將她蓋好，奔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