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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逸璞聽得煩,錘著床板低吼:「那元麓難過,你知道嗎?這個鬼有病就去治啊,坑別人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知道麓麓不開心,但他的內心根據緊急情況排了序,所以今晚還是先去了那邊。送走喬斯媛,再想去安慰麓麓,已經遲了。就像他想說服母親向麓麓道歉,又不得不顧忌她的身體狀況半路放棄。
總是兩難。
「你去當兵,五年啊,人家等你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了,你媽病倒,你上這個破班,人家還是在等你。我的媽呀,以前我怎麼沒想過其實她為你做了這麼多。」
因為每次過來都會聽到張曉丹抱怨那邊不好,加上凱旋總是見不到人影,還有房子的事。一宗宗一件件,讓他的誤會步步加深。
蠢出油來了!
薛逸璞敲完腦門,接著說:「你嘴上說知道她付出了很多,那你倒是回報啊!你知道錯了,那就拼了命去改。」
他真不明白,這哥們明明不蠢,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就是想不明白。這讓他想起自己剛才反覆勸元麓的行為,真的很殘忍——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
「對了,你說要離職的,上次我說錯了,現在改,你明天就去打那個什麼報告。算了,別睡了,起來,現在就寫。你們的規矩是什麼樣的,要手寫還是列印,我幫你搞,網上應該有格式吧?」
衛凱旋一把拉住了他。
薛逸璞等著他自己動身,但是他沒有。
「我草!你說著玩的?因為她懂道理,一定會勸你不用離職,對吧?」
衛凱旋嘆氣,垂頭說:「不是,現在不行,只會激化矛盾。站里每個崗位都很重要,不能說走就走。」
說來說去就是他媽重要,喬斯媛重要,工作重要,就元麓不重要。
薛逸璞氣得低聲罵了一句髒話,撲床上拿到手機就走。
衛凱旋接連打了三個電話,薛逸璞不想接,這要是換個人,依他的脾氣,絕對要翻臉,不揍他個半死不罷休。
他越想越愧疚,沒回家,打車到茶樓對面的小酒店訂了間房,按著昨天她出來打牌的時間倒退30分鐘定鬧鐘。
還是睡不著,翻出兩人的聊天記錄一條條看。
她沒有哼哼唧唧,但字裡行間都是憂傷。薛逸璞想:既然她是那麼體貼的人,就不會貿然晚上來追問那包好不好,大概是睡不著,又不能對別人說心事,只好隨便找點事來問一問,轉移一下傷心。
造孽啊!
他把鬧鐘再往前調,天一亮就連環call周牧。
周牧罵罵咧咧,他只當沒聽見,只管催:「現在就下去翻,把老花還有白棋盤格麻將都找出來,按成色排個序。不對不對,找五合一。」
周牧打了個哈欠,沒好氣地說:「你怕是睡糊塗了,早賣完了,到一個賣一個,國外的貨還沒回來。你別一天到晚晃,勤快點收東西,你多久沒來直播間了!」
「我這有要緊事呢!到了一定要給我留個最好的,聽到沒有?」
「知道啦!還有沒有事?我要睡了。」
「麻將!」
「到底要哪個?」
現在送,她肯定以為是賄賂是討好,會感覺有壓力,不會收的。
「算了算了,就五合一。」
周牧果斷掛了電話繼續睡。
薛逸璞沒心思睡,他想起來了,之前幾次見她父母都態度差,現在受害方和加害方對調,這良心是真過意不去。
他蹲在水果店門口,等到了員工來開門,專挑貴的搞。
被潑天富貴砸到的員工特別熱情地說:「有點重,要不你留個地址,我同事到了以後,馬上安排幫你送貨。」
那是傲慢,毫無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