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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的不安依旧存在,便沿路喋喋不休。先有私下跷掉围猎,现下又来这个“不祥”的林子,最后还准备跑去西辽河边,我的“三大罪状”留给人民群众无限的控诉空间。
“格格,上回咱们就在这附近遇上了十四贝勒和十五贝勒,那时奴婢还真没认……”
我极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今儿不准和我谈起十五贝勒的事儿?嗯?”可不是为了避着他,才出来的么?所以这是禁语,坚决抵制。
没见着西辽河之前,我对其印象来自《乌仁图娅》那首长调,以为是波翻浪滚的大河,看到真品时不由得大跌眼镜,两岸对望不足三丈宽,水清见底,莹莹晶亮,并无急湍剧流,景色倒是秀丽得很,不知齐尔雅真当初是如何在河边坠的马。
撩一撩水,手背微微生凉,原本有些想下去玩玩水,可到底还只五月的天气,估计我是经不住这乍暖还寒的水温,只好作罢。牵着马顺河往上流走,沿岸都是原生态的密林,青翠欲滴,勃勃生机,确实比经过人工修剪的有看头,微哂一声,却听得玉林忽然叫道,“格格,前面有人!”
我抬头远眺,不错,前面确实有人,还有马。这古人的眼睛真不是一般的好,若以我原本拿掉博士伦后的水平,估计看成一只熊也没一定。
“看得出是什么人么?”我问。
“太远了,格格……像是个男的。”
我点头,这里西辽河谁人不知,来个一两人没什么奇怪。
“格格,不是咱们的人,看来到有些象是满洲人……”
满洲人?走得近了,可隐隐看到他身材高挑,着深蓝长袍,我下意识就想正蓝与镶蓝,这次来的有这两旗的人么?正暗自捉摸,那人已到河边,蹲身不知将什么往河里倒。
看着倒挺有趣,忽然“扑通”声响,河面上绽开一朵水花隔了老远都看得一清二楚。
“玉……玉林?”我迟疑地指着那里,嘴角抽搐,“他,不是跳河自杀吧?”
“格格!”
下一秒,我已飞身上了马。
心口怦怦跳,河里真有人半浮半沉的在挣扎,一边大口喝水一边伸着两只手在水面上徒劳地挥舞。
这姿态,一看就是旱鸭子。
“格格,怎么办?”追上来的玉林慌得抓紧我衣角,“奴婢去……去叫人……”
“来不及了!”从这里穿过林子打个来回起码得一个时辰,一头大象也淹死了,亏她想得出来。我下马,估量着河水的深度道,“你在岸上等着,我去救他。”
跳下去后才知道,水比我想象的要深,该死的折射原理!瞬时的寒冷立刻叫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根本不是适才只触及手时的微寒,就算奋力滑水,牙关还是打颤个不停。
他落水离岸不远,加之水势平缓,我很快就到了他附近,只不过我虽会游泳,却从来也没救过人,理论是看过的,尽量照着游泳理论课上的那种理论教程,绕到那人背后,小心翼翼地环过手去,一手套过他脖子,托住下巴,一手奋力划水,双脚踩水,先将他头托出了水面。
我人小,他人大。我已是不习惯侧游,他还无意识挣扎,几次都差点反将我拖下水去,好不容易游到岸边,我已呛进好几口水,气喘如牛。攀着河岸的石头,使劲将他向上顶,玉林终于把那人给拖上了岸。
待玉林扔下他,手脚并用地将我也从万恶的西辽河给弄到岸上来时,我已连最后一分力也用尽了,趴在草地上一动不想动,头脑清醒起来倒知道了后怕。
“格格,您可别出事儿哪,”玉林跪在我身边满面焦色,我冲她无力地摆摆手,指指那个大虫似瘫着,牺牲我半条命才拉上来的人,“看看他去。”可别死了,让我白忙活一场。
“格格……”在我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