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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擠死了。」秦天閉著眼在江北腿上踢了一下。沙發就這麼大，兩個人你上我下的來回一陣翻騰，居然也沒掉下去，秦天覺得挺神奇的。

江北勒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半天沒出聲，也沒動，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老頭似得。」秦天睜開一條眼縫瞅他。

「不想動······」江北又嘆了口氣，「慡！」

「靠！」秦天有些無語的抽了他一巴掌，「慡夠了就他媽起來，一身黏糊糊的，都蹭沙發上了。」

「······又不是光我自己的。」江北小聲的嘟噥了一句，仿佛要睡著了。

秦天瞪著他，「那你等風乾吧！」

「我就緩緩······」江北說，「感覺心臟病要發作。」

「等你緩過勁兒，蘑菇小雞就涼透了。」秦天又踹了他一下，「起來，我餓了。」

「啊！」江北猛地坐了起來，「雞！」

天雖然還不算太冷，但一個小時雞湯也差不多涼透了。江北急吼吼的跑到灶前掀開鍋蓋，熱乎氣都沒剩多少了，雞湯上面已經結了一層金黃的油花兒。

「我再熱一熱吧。」江北打開小火，又站在灶前愣了半分鐘，轉身往浴室走去，「我沖一衝，鍋你別動。」

「我懶得動。」秦天從沙發里抬起一隻胳膊揮了揮。

江北走到浴室門口又停了住，回頭問，「你要不要一塊沖？」

「少廢話，沖你自己的！」秦天說，「沒完了還。」

江北嘖了一聲，笑著跑進了浴室。

秦天聽著浴室的水聲，摸過桌上的煙點了一根。剛剛發泄過的餘味還在，心跳還未平靜，他不知道江北是怎麼想的，什麼感受，他一開始是有點緊張的，惶惑，不安，還有拼命想要掙脫這種惶惑不安的不管不顧，但當江北的手和唇齒落在他身上時，腦子突然就一片空白了，所有顧忌擔憂和迷茫都被體內不斷翻騰的熱血蒸發殆盡，只想閉上眼認真的感受親吻撫摸。他甚至想就這樣順其自然的把江北給······

勇氣還是不夠。

老男人考慮的東西還是比十九歲的小公雞要多。

他不得不承認，江北還小，心思也單純的要命，對於他是不是心血來潮，或者只是出於獵奇，過一段時間就會重新認識到某些東西。在完全陷進去之前，他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有一天醒來，一切都會像一場夢消失，而自己卻來不及也無力抽身，只能原地佇立，患得患失。

手機在兜里響了半天，秦天掐了煙把手機掏出來。是付凱。

「餵。」

「你嗓子怎麼了？」付凱一聽他的聲音就喊了起來，「生病了？」

「沒。」秦天清了清嗓子，「剛抽菸嗆了一口。」

「抽個煙也能嗆成這樣，乾脆戒了吧。」付凱嘆了口氣，說，「也沒別的事兒，就打電話問問，上回我跟你說的，阿姨一直想去你那兒看看，這幾天又來找了我好幾回，我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了······要不，你看看有時間回來一趟吧？」

秦天沒說話。上次老爸來過之後，就再沒有來過，電話也沒有，他不知道老爸回去之後有沒有跟老媽說什麼，應該說了吧，但老媽去找付凱的時候什麼也沒提，好像就只是想他了，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面過的不好，想來看看。秦天猛地一陣心慌。

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老媽。老媽和老爸不同，他從小就害怕老爸，但還是可以強自坦然的跟老爸頂撞，對老媽卻不能。老媽是個溫柔可愛的女人，外表樂觀堅強，內心其實非常脆弱，他不願老媽傷心。

可他也不想江北受傷害。

往浴室看了一眼，水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