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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出了宴會廳,沿著長廊小跑著,一道黑影驀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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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內,姜月桐坐在案後,轉頭看了眼她身後的窗戶,窗戶是開著的,為何會這麼熱?
已經過了眾星捧月的那股興奮勁,腦子卻越來越亢奮激動,姜月桐手背掠過滾燙的面頰,她端起白玉送來的涼茶,灌下一整杯,體內的燥熱卻越演越烈。
「姑娘你怎麼了?」白玉看她這模樣,驚道。
姜月桐自然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看向不遠處的姜桃桃。
姜桃桃提著裙擺,往姜杏之那兒走,面色如常,根本就沒有中招的樣子,反倒是她……
姜月桐身體一陣陣地發著熱汗,她心裡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尋了案上的酒杯,仔細嗅聞,和前幾杯翠珠送來的清酒,味道有些不同。
對上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姜月桐仿佛明白了什麼,腦袋中炸開一道驚雷。
此時姜老太太身邊已不見王含郊的身影,他已經按計劃離開了。
姜月桐腦袋開始暈眩,難受地摸了摸自己汗濕的脖子,壓著聲音:「白玉陪我去更衣。」
白玉忙扶她起身。
宴會廳位於西寧侯府湖中央,是座二層小樓,穿過一條立於湖面上方的長廊可以通往岸邊。
「姑娘,淨房在二樓。」白玉看姜月桐直接往長廊走,疑惑道。
姜月桐熱風吹在身上,體內仿佛有無數個蟲子在爬,她慌了神,六神無主,焦急煩心聲音不由得粗戾:「我知道!」
白玉被她凶了,只能在暗暗委屈。
「今夜是姑娘的喜事,姑娘現在離開會不會不太好?」
姜月桐呼吸深重,眼睛變紅,揮手打了她一巴掌:「閉嘴。」
姜月桐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此處停留,再在此處,她要失態了,踏上長廊往岸上走。
白玉心裡罵聲一片,跟在她身後,不敢再說話了。
長廊盡頭,岸邊上有一個供客人休息的小院子,姜月桐腳步虛浮,強撐著讓白玉去取冰塊涼水,自己推門進屋。
屋內昏暗,姜月桐剛踏進去,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五妹妹。」
姜月桐大驚,搖晃著腦袋想,王含郊不是在宴廳二樓嗎?
王含郊此時掌著燈,掀開帘子走出來,臉上的笑在看見姜月桐的那一刻,瞬間大變:「怎麼是你?」
再細看姜月桐此刻的狀態,王含郊心道:不好了!
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原本應該在宴廳二樓等到姜桃桃,可不久前,姜月桐身邊的侍女翠珠過來告訴他有了變故,讓他到這個院子裡等姜桃桃。
王含郊大步跑到門口,用力推門卻發現怎麼都無法推開。
冷汗瞬間從額頭落下,他們中招了!
姜月桐從宴會廳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她癱坐在地上,橙紅色的褙子從肩頭滑落,一絲輕吟聲從喉嚨口溢出來。
王含郊使勁兒推著門,聽到她的聲音,更是焦急,腳掌踹著門,共同發力,忽然背部貼上一具柔軟的嬌軀。
王含郊知道她們若不趕快離開,她們兩個這輩子都完了,抬手掙脫開姜月桐,大力將其推到在地。
姜月桐此時已經神志不清,拉著王含郊的衣袍,蹭了上去。
忽而院中傳來動靜,昏暗的小院也明亮起來,似乎是有人來了。
王含郊拼盡全力扇了姜月桐一巴掌:「你清醒點。」
面頰的刺痛喚醒了姜月桐。
姜月桐淚流滿面,衣裳凌亂,甚是狼狽,抖著身子,腦中一片絕望。
明明遭遇如此境地的是姜桃桃,怎麼會變成她!
她想不通為何喝下那酒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