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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佚略掃我一眼,遞過來一本漢語大詞典。
我矜持地吃東西,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大詞典,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為什麼想來見我?」商佚問。
「不知道。」
「你見過徐菀卿麼?」
「沒有。」
商佚對我失去興趣。進入我身體裡經歷我的人生,使她大概早早看透了我里里外外。
神秘的只有徐菀卿。
在我吃飽了繼續打嗝,打嗝到棒球女孩難以忍受,每隔一分鐘給我一個白眼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在這裡過夜意味著徐菀卿醒來後就和商佚正面對峙。
如果她們相處不和睦,商佚又不用我的身體活動的話,她可能指揮那兩個大漢把我就地分屍。
想清楚這回事已經是晚上。我書包也不敢再拿,溜出屋子,沒有人看守,我從樓梯跑下去,走出大門。
但是我果然太笨了,思考用了太多時間。我腦子一昏,走出大門的時候突然跌足,直挺挺地摔倒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睡得太醉生夢死忘記更新了……
第5章 商佚有個故事02
商佚第一次客觀視角看見張緒本人,感覺有點兒像網友見面,第一反應是幻滅,接著她迅速將人留下,等著會會那個什麼徐菀卿。
徐菀卿可能有點兒什麼精神病,說話怪氣,還指責她短視淺薄。招你惹你了就短視淺薄?但她那時正在補英語作業,沒空回復,下意識以為是微信聊天,順手寫了個「?」。
等想起來自己的言簡意賅已經是又一次在張緒身體裡,班主任口吐蓮花正在說服她無論如何都要記得下周六的詩詞比賽,看看比賽時間,上午九點到下午五點,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上場,所以她掏出《唐詩三百首》複習,看見了小字註解,又看見大王八。
這兩樣東西結合起來,她還沒聯想到本子上的文縐縐的留言,只是看那繁體字的筆記越來越多,心裡頗有些異樣。
還是個文人?
她對這個徐菀卿產生了一些興趣。
這是個沉溺在古風文化中難以自拔的小姑娘?還是研究學術到走火入魔的國學大師?
而且,如果能和徐菀卿聊上,或許能發現自己和她莫名魂穿的根源。
她的生活幾乎分裂,一半成人一半孩童,前一秒她還在和遠在日本的大老闆商討接下來的發展規劃,後一秒她就坐在教室和紅蘋果臉蛋的姑娘翻花繩。
醜男孩和老女孩正在翻花繩,也沒有繩,兩個人拿手勢對著翻,無實物表演爐火純青。
突然電話一響,說張緒溜出去了。
十二點十分。
三人下樓,從酒店出來過馬路,對面就是大廈。
張緒正作抬頭仰望星空狀,商佚也跟著抬頭,天空霧蒙蒙,沒有星辰。
醜男孩說:「她是不是夢遊?」
老女孩說:「這個是徐菀卿?」
緊走兩步,商佚打量過這具身體,確信換了靈魂。氣質不同,有些哀婉的眼神和體態絕不是張緒潑猴一樣的靈魂能做出來的。
「你好。」商佚留醜男孩和老女孩留在馬路牙子上,自己靠近張——不,徐菀卿,心生預警,伸出手去。
張緒一頭短髮剪得有辱理髮店名聲,亂糟糟的,身上穿著髒了的背心和一件薄外套,套著灰白的牛仔褲,特意把腳腕子露出來,配一雙白帆布鞋,黃襪子格外明顯。
商佚握手握了個空。對面對她施施然行了個禮:「姑娘好。敢問這是何處?」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抓了抓才訕訕收回,商佚被這見面問候驚到失語,話在嘴裡囫圇了好幾圈,才艱難回答:「平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