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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追的他。」鍾意笑眯眯看向李理，「那可是追了好久呢。」

李理不服：「哪有，明明是我追的，那會兒你剛回國，我天天擱你眼前刷存在感！」

「鍾意？」一個隊友若有所思，突然拍了下李理，「小李，是當年那個鐘意嗎？」

「嗯？」李理驚。

「就好多年前，劉哥結婚，你喝得爛醉那回！」

劉哥是巨人隊曾經的隊長老大哥，前幾年退役了。

李理愣了一下，表情有點奇怪，連忙換了個話題試圖糊弄過去。

「劉哥結婚，發生什麼事了？」鍾意好奇追問。

無視了李理的拼命阻攔，隊友笑著回答：「那時候小李剛來隊裡沒多久，十八歲還是十九歲來著？正好趕上老隊長結婚，這小子也不知怎麼了，一直在那拼命給自己灌酒，喝醉以後就開始胡鬧。」

「唉唉唉，哥你別說了，給點面子啊。」李理委屈。

鍾意好奇：「他怎麼鬧的哇？想聽。」

「一直說胡話啊，我記得好像喊的最多的就是『鍾意——鍾意——』，叫你呢！」隊友笑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哈？怎麼會這樣？鍾意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李理。

「瞞不住了。」他倒樂呵呵地承認。

「對了對了，我也想起來了，那時候小李是不是剛失戀了？」另一個隊友打趣道，「鬼哭狼嚎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當時我還錄了段視頻來著！等等，我去網盤裡找找啊！簡直笑死人」

視頻畫面里是十九歲的李理，臉頰紅紅的，正喘著酒氣趴在桌邊。

——小李，鍾意是誰啊？

拍攝的人壞笑著問。

少年抬起頭，對著鏡頭迷迷糊糊嚷了聲：我女朋友！

——哦？之前沒見你提起過啊？

——人家可厲害了鍾意她她是個大大大學霸！高考狀元！你你們懂什麼啊！

鏡頭外傳來一陣善意的鬨笑。

——大學霸能同意當你女朋友？不信哦。

少年眨眨眼，眉頭緊鎖，抬手扶住額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自顧自笑了。

——她是我未來的未來的女朋友啊我說的有錯嗎嗯？有錯嗎？

——好好好，小李小李，看鏡頭。

——嗯？

——給未來的女朋友講幾句唄！

少年愣住，突然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踉蹌著走到鏡頭前，差點一頭栽下去。

隊友們紛紛笑著把他扶起來，這回，鏡頭直接懟上了少年恍惚中還帶著些失落的臉。

——鍾意，你聽好了。

少年李理醉醺醺地，自顧自說了起來。

——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你給我等著我保證我要在隊裡打上主力我要越變越強我要、我要追到你之前我我把話擱這兒了，我我不談戀愛我清心寡欲我守身如玉我我真是個笨蛋！

隨著鏡頭的晃動，大伙兒的笑聲更加放肆了。

夜裡的海灘空無一人，鍾意坐在沙灘邊的長椅上抱著手機，笑得前仰後合。

「都來來回回看五遍了，」李理紅著臉搶過手機，「不要再看了嘛，丟死人了。」

「你也太可愛了。」鍾意抱住他的胳膊。

「說一個男人可愛」李理撇嘴，「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啊」

「你說呢？」

鍾意輕輕撓著他的手臂，歪頭安安穩穩靠在了李理肩側。

「視頻里說的話，你做到了嗎？」她小聲打趣問他。

她心裡很清楚，酒後的胡言亂語也就是說說罷了，能讓大家笑出來已經很厲害了。

「啊？」

「之前，真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