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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鋒卻直接說:「你走吧,我現在沒心情了。」
可能是由於潔西卡從沒有在辰鋒臉上看過這樣冷淡的表情,終於收起了活潑,安靜地返回床邊穿戴完畢,便及時提起手袋撤退。
潔西卡不是個軟弱的小女子,她懂得適可而止,而且說實話,她還是有些怕面對眼前這個陌生的張辰鋒。
臨出門時,她扭頭對雙手撐在窗邊抽悶煙的辰鋒說了句話:「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對你有多重要,但終於知道我對你有多麼不重要。看來,我們真的不適合再維持這種超常規的友誼了,祝你好運阿鋒。」
辰鋒點了下頭,但目光沒有移向她。
等到門砰一聲關緊,辰鋒才自嘲地笑了笑,因為突然想起潔西卡最開始說的那句:偷腥要記得擦乾淨嘴。
自從認識洪政申,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了專一的良心,連妞兒都不敢再撒開膽泡,真是見鬼了。
頹廢地掐滅菸頭,辰鋒轉身重新拾起手機,撥了蔣冰琴的電話,他覺得這個決定可能會改變很多事,並不一定有利於自己,但他還是做了。
冰琴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身處酒店大廳,與幾位俄羅斯商旅攀談,聽到辰鋒的聲音莫名高興起來,「你第一時間知道好消息了吧?我正想打電話給你。」
「我也是剛聽說。」
冰琴在那頭同別人說了幾句英語後又回到對話中:「基本確定史密夫兩天後回國,而且短期內不會再來香港,他沒有再向我提出帶你走的要求,我想這事算是順利過關了,屆時你隨時可以搬走。」
「你‐‐告訴過洪政申了?」
「還沒來得及,我正準備通知他。」
「琴姐!」辰鋒忽然打斷她,語氣中的急切隔著電話都被強烈地傳遞,「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什麼啊,這麼嚴肅。」
辰鋒猶豫下才說,「史密夫回國的事,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告訴洪政申。」
「這……什麼意思?」
辰鋒努力組織措辭,但是發現每個理由都缺乏說服力,於是乾脆歸結到私人恩怨上,也顧不得蔣冰琴怎麼揣測了。
「我跟他因為一些私事有些誤會,我想在搬出去之前處理好。」
「公私分明,你接下來要怎麼樣是你個人的事,但是如果你要繼續待在政申那兒,則需要告訴他實情。你跟他有什麼矛盾我不會插手,但也不會參與欺騙洪政申。」
辰鋒的語氣陡然誠懇:「再給我一些時間,我答應你,一定會親自跟他說史密夫的事。」
「那‐‐如果在這之前,政申向我投訴,我不會袒護你。到下個月我回國,你必須要有個交代。據我了解,政申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但也沒那麼容易同原則問題妥協,他不一定會配合你,你知道這件事已經讓他犧牲了很多私人空間。」
「下個月,我就搬走。」
「那就好,在廣宇的套間會一直替你保留,你不必擔心無家可歸。」冰琴這話說得有些耐人尋味,且摻雜著一絲警告意味。
辰鋒這次才真的有些明白,洪政申對於蔣冰琴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她仍然懷念他,也時刻願意聲援他維護他,甚至會為他掃除那些可能構成不快和困擾的對象,包括她喜歡的張辰鋒。
第二章
那日辰鋒就這樣在窗邊枯站了一小時,然後回過身穿起衣服,便離開了廣宇大樓。
中途又給安娜打了個電話:「麻煩幫我查一下灣仔附近有哪些同志酒吧?」
作為首席秘書,安娜解決過無數來自於廣宇中人的詭異指令,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她,這一刻也忍不住揶揄:「怎麼,你轉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