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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清渠感激一笑,理了理耳邊的頭髮,拍了拍裙子,轉身就快步往夫人院子裡走。
進了院子,就看到蘇嬤嬤在站在門口,清渠步履一時慢了下來,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是蘇嬤嬤站在門口,看來事情真的有些大。
清渠交握在一起的手握緊,指甲微微掐住肉,輕輕的刺痛讓清渠稍微冷靜下來,走上前,微蹲,「蘇嬤嬤好。」
「哎呦,清渠姑娘太客氣了,」蘇嬤嬤連忙扶起清渠,拍了拍清渠的手,「快進去吧,夫人在裡面等著呢。」
「嗯…」清渠點了點頭,提起裙擺,跨進了門檻。
侯夫人正坐在軟榻上,手執一柄六菱素紗扇輕輕地搖著,看見清渠進來了,拿著扇子的手擺了擺,示意清渠快過去。
清渠小步急走幾步,跪下行了個禮,侯夫人站起身來將清渠扶起來,扶著清渠的胳膊示意清渠坐。
清渠哪敢,連忙擺手。
侯夫人笑了笑,拍拍清渠的手,安撫道:「坐吧。」,柔和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清渠只好坐在軟榻旁鋪著菸灰紫色團花軟墊的圓杌上,也不敢全坐上去,只稍微坐了個邊,雙手交疊規規矩矩放在腹部,低著頭,沉默不語。
侯夫人微微點了點頭,嘴角上揚,端著桌案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吹吹浮葉,輕呷一口,這才說道:「清渠今歲快滿十五了吧?」
「是。」清渠低著頭回答。
侯夫人將茶盞放回桌案,拿著帕子拭了拭嘴角,輕搖扇子,感嘆道:「我也算是看著清渠長大的,一晃這麼多年了,剛進府時粉粉嫩嫩一團,現在都長成人了………」
「夫人對我們一家的恩德,清渠沒齒難忘,時時銘記在心……」清渠連忙站起身來,蹲下行禮。
「哎哎,行禮做什麼?!」侯夫人擺了擺手裡的扇子,笑道:「快坐下吧…」,清渠聞言地又坐回圓杌上。
侯夫人將扇子遮住半張臉,往前探了探身,低聲說道:「可有心怡之人?」
清渠一驚,抬頭看向夫人,萬萬沒想到夫人會問這句,一時臉漲的通紅,只見夫人搖著扇子,笑著看著自己,清渠又連忙低下頭,交疊的手不安地動了動,搖了搖頭,支支吾吾道:「沒……沒有……」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夫人往前坐了坐,探著身,向清渠招了招手,「過來…」
清渠不明所以,側著耳朵,湊上去。
不知夫人說了什麼,只見清渠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滿震驚,粉頰通紅,咬著唇,神色複雜。
夫人說完話後,拍了拍清渠的肩,「你母親我已經跟她說了,她是同意的,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你不願我也不逼你……好好想想……」
清渠咬了咬唇,袖子下指甲死死掐住手心,逼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夫人容我幾日,到時候我給夫人答覆……」
「好好好,你回去慢慢想,不著急………但也不要時間太長……」夫人摸上髮髻,撥下一支赤金纏絲珍珠釵,想給清渠插上,但是清渠還沒有及笄,沒有梳髮髻,所以侯夫人只好塞進清渠手裡,拍拍清渠的手,「拿著,當作是及笄禮物。」
「是,謝謝夫人。」清渠拿著珠釵收進衣袖裡。
「乖孩子,」侯夫人又坐回軟榻上,擺了擺手,「下去吧。」
清渠行了禮,退了下去。
出了正院,清渠才緩緩舒了口氣,摸了摸袖子裡的珠釵,抿了抿唇,才離開正院。
回到自己房間,母親正坐在門口納著鞋底,清渠嘆了口氣,「娘,休息一下吧。」
「馬上馬上……做完這一點我就去休息…」奚母拿銀針掃了掃頭髮,回復道。
看著奚母梳得光溜的頭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