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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渠跪在那兒,頭抵著交疊的手背,低伏在地上,夫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玉匙里的一勺甜湯喝下,才放下勺子,拿著帕子拭了拭嘴角,才出聲道:「起來吧」
清渠心知這是出事了,也沒起,依舊伏趴在地上,「清渠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是大得很,」夫人手輕拍了下桌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有意攔著雪雁,不讓她跟之彧見面」
「夫人明鑑,清渠沒有,」清渠低伏的身子更低了,「清渠萬萬不敢有這等心思,雪雁是夫人親自給世子挑選出來的,清渠定是盡心盡力地對待的,否則不就是愧對了夫人對清渠的照顧嗎?請夫人明鑑。」
夫人聽了清渠的一番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抬了抬手,「起來吧,快起來,是我冤枉了你了」
清渠微微抬頭,偷偷瞟了一眼夫人的臉色,見夫人和顏悅色,話語中也沒了一開始的嚴厲,才惶恐不安地從地上起來了,垂手低頭站在地上,「清渠不敢。」
「也是我剛才一時生氣衝動了,沒有去辨別內里的實際情況,清渠你別往心裡去」夫人理了理手裡的帕子,「清渠你也別亂想,雪雁我看著是個好姑娘,我讓你帶著她,也是讓你們倆好好相處,」說著,夫人站起身來,上前握著清渠的手,拍了拍,「我心裡也知道,之彧心裡只有你一個,但是你不能做之彧身邊唯一一個,這人一多,總會有厚此薄彼的情況,失去了平衡,亂了套就不好了。男人都是個粗心的,而且有外院的事去操心,這內宅的平衡就靠我們女人了,只有平衡了,這內宅才會安寧,」
說著,夫人湊近了,低聲說道,「我呀也不求多的,這表面的平衡還是要有的,你說呢?」
清渠低著頭,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手被夫人握著,也不敢亂動,「清渠清渠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這私下我不管你們,但是這面上的都給我做好」夫人捏著帕子的手,扶了扶清渠的銀釵,「下次給你們置辦些新的首飾和衣服吧,好歹還是同了」
「謝謝夫人。」清渠微蹲行禮。
「嗯,去吧去吧,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夫人坐回椅子上,擺了擺手。
「是,清渠就先告退了。」清渠低著頭,退了出去。
出了正院,清渠低著頭疾步往前院走,到了前院,遇到了個小廝。
「哎清渠姑娘好。」
「嗯嗯好」清渠低著頭,側過臉避讓。
小廝看著清渠的反應怪怪的,想去詢問一番,沒想到清渠側了下身,就快步走了。
小廝撓撓頭,「清渠姑娘這是怎麼了?反應怪怪的好像哭了」看向清渠來時的方向,壞了,這是通往後院的方向啊。該不會是夫人說了清渠姑娘吧?哎喲喂,這可怎麼辦,今天世子去學堂了,沒法兒告訴世子啊?!看哭得還挺傷心的,要不
小廝轉眼一想,要不讓雪雁姑娘去吧,兩個姑娘家的應該是有話說的,現在世子不在府內,這前院恐怕也只有雪雁姑娘更合適了,嗯,這個辦法好。小廝一錘定音,準備去找雪雁去。
這邊清渠回到房內關上門,靠在門上,才終於泄露出情緒來,清渠摸了摸臉,才驚覺原來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清渠幾步走上前,爬在床邊,抱著被子,哭了出來,卻沒有一絲聲音。
清渠內心愁苦,一腔情緒堵在心口想要發泄,卻只是淚流,要是失聲痛哭哭出來,清渠是不願意的,將臉埋進被子裡,咬著唇,不肯發出一絲嗚咽聲。
自此,清渠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被狠狠打擊到了,之前自己真的是太順了,一直牢牢把控著之彧的寵愛,連那個惠香,自己還沒出手都自己作孽把自己作死,周圍有人為自己提醒,幫助著自己,但今天夫人的一番話卻讓自己真正認識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