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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她明显地对我有了好感。她还逗我说,我刚才在厂门口遇见你的“小鸽子”了。小鸽子还是司仪给我们班的高爽起的外号。我说,遇见就遇见吧,我经常遇见的。司仪又说,她其实并不好看,就是个头比别人高些。我仍平淡地说,那你大小姐是看走眼了。没想司仪还是纠缠这件事,她又说,你猜刚才小鸽子跟谁在一起?我这才不满地看了司仪一眼。她仍就笑着,眼光却有些狡猾。我没再理她,洗过脸开始收拾床铺,司仪却说,小鸽子跟经理的司机在一起。经司仪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似乎也见到过他俩还有她一个姐妹在一起。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目前的处境下只是想找个目标寄托,没有太多的欲望。还有马娟班的那个清纯的姑娘,前不久已被一个小经警追上了,他们各自的家里都不同意,但天高皇帝远,两个人仍经常在一起。昨天我见那个姑娘时,姑娘已经懂得了忧伤,眼睛也黯淡了。可她真实的年龄才十六岁。那些经警都是部队转业到兰贺造纸厂的,随着兰贺造纸厂的扩张来到这里,一时在这里胡作非为,可偏就有这些姑娘喜欢他们,因为他们的职业比我们优越。
现在司仪看见我收拾完要回家,她说她也想回,我说那就回吧。我还开玩笑说,小白菜呀,又想狼了,今想回家,离得远呀。司仪就打我一拳说,你才想狼了。但是不论怎样,我随意就报复了她,让她也知道我可是才思敏捷,文武兼备。外边的人,有的说我很能干,啥都会,那是夸张,但诗情画意还是有些的。人生在世,若不历练出些高深的境界,那真是白活一趟人世。许多老板或者流氓,他们就不懂这个道理,还自以为仅凭有钱,就活的潇洒。比如我有的朋友,有的不吃水果,有的不吃某种肉类,而他也绝不是因为信仰或忌口,而是一种矜持。这就是一种历练。虽然并不能因此达到一种境界,但至少那也是个有人生主见的人了。至于前些年那些俗恶之人富贵之后,吃茄子把儿,吃鱼泡儿,那不过是自我标榜的俗恶之风而已。也算一种文化,但绝对是俗恶且无知的文化。这种货色其实很可笑。现在他们可能又换成了别的嗜好,但绝对不是人生的矜持。
在南门广场,我给司仪买了几斤紫红的大桃,把她送上了汽车。我回到家来,还不时想到这个姑娘,但是我仍然没有欲望。我的婚姻的失败,已经彻底而明朗。刘楠丢在抽屉里的,哪怕一粒纽扣儿,我都捡出来还给了她。屋里头可能还遗落着怎么都打扫不干净的她的长发,除此之外,她的信息已经空空荡荡。所有的窗帘、被褥和衣物,都重洗过了,但是由于贫穷,被她看过摸过的衣服,仍不能换除,其中还包括*。我虽然如此幽怨着她,但是又多么的无奈啊。同时还说明我还是一个有着深刻辩证法思维的白痴。我还把墙上的大相片,摘下来,用剪铰了,仅把我的收进了相册里。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也不为谁,只想这样做。但是无论我怎样做,内心都残留着婚姻的阴影。那贱人的头发,几乎无意间就会出现一根,像条纤细的死而不僵的蛇。而且前几天我在浇花时,突然想起,那盆吊兰还是刘楠的,只是换过了花盆,一时想不起来了。现在我就只好留下了她这唯一的东西。我对自己找到的最后的理由是,花是有生命的,此花非彼花,它是在不断更新的。
夏季里这盆吊兰格外地旺盛,已挺出了十几只花苔儿,垂在花盆的周围。我为装饰这几乎空落落的客厅,又把它搬到脸盆架上摆在屋里,司仪上回过来时还赞美了它。我说,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司仪就问起她来,但我不想多说。我只说,那是只老家贼。随后又补充一句,麻雀,懂吗?司仪就笑了。这份笑容在我的屋里,让我又感觉到伤心。现在送司仪回来,我又感到了司仪在这屋里的样子,心里不禁难过起来。刚才见司仪在车上时,眼睛也红了,我像兄长一样很潇洒地说她,现在看来,人生里有些人有些事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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