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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手,旁邊一桌立即有一男一女站起來,竟是他的保鏢和秘書,史密夫眯起眼若有所思地說:「走吧,我們還要趕飛機呢。」
保鏢上前小心地問一句:「還要繼續跟他嗎?」
「私家偵探都無功而返,這個人身分簡單得過分,就勢必不簡單,暫時就不要蹚他的渾水了。」
一開始,的確是因為私慾看上他,但很快史密夫發現張辰鋒並不會像尋常人那樣為了錢屈服,於是想從他身上挖點社交網內幕,再想看看是不是可以將他納入旗下。但最後,他也有些失望,那人沒有野心。
佳樂被無故掛斷電話,火得要命,幸而辰鋒在下一分鐘給她回了條短訊,說會及時趕回去。
因為昨晚大致失眠,今日辰鋒只覺眼皮直跳,聽到佳樂的消息,胸腔更像堵了東西一般難受,難以排遣的不只是矛盾的自我抗衡,還有愧疚。
辰鋒知道像政申這樣的人,不到非常關頭,根本不會給自己休假日,更何況這幾日又輪到他想拓展版面,還一直在邀請經濟學專家寫專欄。
雖然思路上有些拖沓,但是行動卻早已違背初衷,腳踩油門時,辰鋒已經懶得去看計速儀錶板。
他也想過要再大膽投入一次,但一旦要付諸實踐時,又會覺得非常不恰當,他根本不想再去分辨一段感情的真假。
可是現在凌亂的心情卻是真的,他被洪政申病倒的消息給懾到了,是昨夜沖了冷水澡,這是自己把他給傷了……就如佳樂所說,那人多麼倔強,怎麼可能會再給他好瞼色看,辰鋒不敢再深想下去。
打開門鎖的時候,他的心跳很是錯落,也只有在洪政申的事情上,他總會產生一剎那的進退失據,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情緒回饋。
佳樂聽到聲音,從廚房裡探出腦袋,一眼看到辰鋒後,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但還是端了一杯水過來遞到辰鋒手裡。
雖然佳樂見到他之後什麼也沒講,但卻讓辰鋒更覺得五味雜陳。他接過杯子走到臥室門口,擰開門鎖的手驀地一頓,待深吸一口氣之後,才又推門進去。
政申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一個靠枕,頭微微後仰,合著眼瞼,姿態鬆弛但神情略顯辛苦,走近時,可以感覺到他比平時吃力的氣息吐納。
這個人就算病了,還是有那麼強大的氣場。
微陷的眼窩、俊挺的高鼻、輕蹙的眉心,看起來憔悴卻並無頹廢跡象,精緻有型的下巴和線條硬冷的唇,配合因體熱而稍梢緋紅的面頰,竟似燃著了那渾沌糜爛的隱形導火線。
那種近乎自我褻瀆般的折辱,也構成了北平日更加誘人的畫面。
辰鋒不知道從何時起,碰過洪政申的身體就像被改造過一樣,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入非非,所以有些惱火地甩了下頭。
聽到有人進來,政申也沒有睜開眼睛,竟是已經睡著了。於是辰鋒將水杯擱到床頭柜上,然後單手撐住床沿傾身探看,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的眼睫毛那麼長,無形中柔和了那張剛硬的男人味的臉。
辰鋒所熟識的洪政申從來沒有像今日這麼脆弱可憐過,他總是安靜而富有力量,沉著堅毅得像一棵樹,什麼風都刮不倒他,什麼人都動搖不了他,偶有驚人之舉,卻能輕易擊中想要的目標,這其中最雷厲風行的一項就包括了勾引他。
辰鋒深以為自己不會上這種當,但是當發現對方可能不只是勾引這麼簡單時,他有點捨不得放棄那種為所欲為的快感福利,波濤洶湧的顛覆性的,同時將承擔和背負不倫之名的風險,且要竭盡全力去拯救兩人的生活不被可能會有的意外和災難打亂。
辰鋒突然一陣心悸,看向政申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既熟悉又陌生,為了掩飾什麼似的,他隨手將被子拉到政申的胸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