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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鋒滑坐到地上,摸出手機撥那個號碼。半分鐘沒人接。辰鋒將後腦靠到牆壁上,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繼續拿起手機撥號。
終於,那頭接起來。
「餵。」
那深沉而磁性的聲線穿透辰鋒耳膜,居然令辰鋒有一剎那的失神。
「你,可不可以來接我一下。」
「你喝酒了?」
「呵,你也猜到我清醒的時候不會給你打電話嗎?唉,那可太沒面子了。」
「我有事出不來,我幫你叫計程車。」
「你是在雲頂嗎?你有空陪她,沒空接我?」
對方沉默片刻,才靜靜道了句:「你找別人吧。」然後掛斷了辰鋒的電話。
辰鋒酒精上腦,完全不顧一切,他又打他的行動電話,但對方沒有理會,怕他提前關機,辰鋒直接發了條簡訊過去,內容是:我受傷了,流了很多血,你救不救我?
按下發送鍵之後,他盯著自己的手機螢幕,嘴邊帶著一絲詭秘的笑意。
半分鐘後,他篤定地接起洪政申的來電,輕佻地反問:「原來你還關心我?」
那人好像已經走到室外:「你跟人打架?」
「是呀,心情不好。」
「你玩夠了沒?」
「你來不來接我?」辰鋒放軟語氣裝可憐,「下著大雨,我又沒開車出來,還一身酒氣和血腥味,哪輛計程車敢載我?」
這時,辰鋒聽到對方似乎嘆了口氣。
辰鋒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只是那人踩碎水窪的聲響沉靜而動聽,令他本能地就睜開了眼。
政申撐著一把男式長柄傘站到他面前的時候,高大英挺的身影晃得昏沉的眼無法直視。
「你裝落魄,就是騙我過來?」
辰鋒耍著無賴:「沒有啊,我是真的受傷了。」
政申居高臨下,表情略顯得僵硬:「哪裡?」
「你很想看我受傷嗎?」
辰鋒拾起身邊的一個啤酒瓶,左手執起瓶頸,啪一聲在水泥地上砸了下去,玻璃片應聲飛濺,鋒利的破口在晦暗的後巷泛著冰冷的光。
下劃時,手臂的皮膚稍稍破皮,並不覺得疼,下一秒鐘,身體就被一股外力撞開,手中的碎瓶被奪,辰鋒卻吃吃地笑了。
「你發什麼酒瘋!你就是個瘋子!」
而辰鋒卻在想,看那個男人罵罵咧咧驚慌失措的樣子,還真是快意呀。傘已經落在他身後兩三公尺的位置,他半跪著,半邊身子都被打濕了,大病初癒的他,會不會又因為自己無休止的挑釁而心力交瘁呢?
「喂,洪政申。」辰鋒伸起右手,將掌心貼到他已被涼雨浸透而失去溫度的臉,「我發現,我開始沒有辦法躲開你了呢。」
政申在酒吧後巷推開了他,然後就那樣淋著雨走回到車裡。
辰鋒拾起他遺落的傘,慢條斯理地跟上,眼眸的顏色越來越暗沉,他知道自己又動欲了。
辰鋒拉開車門坐進去,政申也不說話,直接發動引擎上路。車廂變得狹隘,過低的氣壓透著股難言的濕熱。
直到車輪滑入公寓樓下空曠的停車場,車子剛停,辰鋒就替司機拔下鑰匙熄火,然後整個人躍過兩人間的排檔,直接跨坐到洪政申大腿上。
辰鋒的雙臂撐著車椅靠背,將唇貼到政申耳邊,低聲問他:「你是不是已經硬了?」
政申一聲也不吭,背脊都僵直了,他壓抑著喘息,不知是懊惱對方行徑卑鄙還是恨自己又一次被拐了。
辰鋒見他不反抗,借著酒勁更肆無忌憚起來,多日積壓的慾火當下就如同井噴,被政申冷麵冷心的性感攪亂,一時覺得胸口轟鳴神魂顛倒,對著那唇就吻了下去。
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