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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驀地一怔。
&ldo;正好,以你的身份去接近他,說不定就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了。&rdo;魏驍戎故作輕鬆地一笑,&ldo;不過,容我多嘴一句,你還能活多久?&rdo;
江笑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猛一揚手摔下血墜,揚長而去。
魏驍戎慢慢走過去,撿起那根沾滿泥濘雨水的墜子,緩緩護在心口的位置,長長舒了口氣。
在逐雲盟錦月宮大床上睡的正香的烏銘突然打了個噴嚏,頂著一頭亂毛揉了揉鼻子後,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
莫生涼是被暴雨砸醒的。
醒來時,天光暗沉,邊際似亮未亮,應該是已經清晨,卻被烏雲掩蓋住了。
他動了動酸痛的手臂,勉強撐起身體,一掃身邊,依舊昏迷的高宇被泡在了泥湯里,整個人髒的像馬廄里的水桶。
莫生涼艱難地活動了一下四肢,被淋了一晚上,按說應該會冰涼麻木,卻意外地還保持著溫熱,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抱著睡了一晚上?
他為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嗤笑一聲,一聲大喝,將高宇拉到自己背上,踩著被雨水泡得鬆軟的泥地下山去了。
其後,魏驍戎一步從樹後跨出,他一身衣袍也全是泥濘,被雨水澆透的四肢滿是涼意,方才莫生涼枕過的肩頭還有些麻木,嘴角卻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將高宇丟在床上後,莫生涼撐著疲弱的身體去熬了些驅寒的湯藥,端過去揪著高宇給他餵下後,便也跟著栽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他睜開眼時,覺得精神好了許多,四肢也變得輕飄飄的,充滿了活力,一偏頭,高宇已經不見了。
莫生涼撐住床爬起來,本想去找魏驍戎說明情況,結果一開門就撞上了高宇。
高宇的臉色略顯蒼白,但精神顯然也好了不少,見莫生涼醒了便一笑,&ldo;我幫你給教主說了一聲,就說染了些風寒,最近不宜外出。&rdo;
&ldo;謝謝高宇哥。&rdo;莫生涼嘴甜了一回,拉著他問,&ldo;你怎麼樣了?&rdo;
高宇搖了搖頭,&ldo;無礙,都是小傷。&rdo;
&ldo;那個……高宇哥,你知不知道,那個蒙面的男人是誰?&rdo;莫生涼眨巴眨巴眼睛,悄悄豎起了耳朵。
&ldo;不知。&rdo;高宇苦笑一聲。
莫生涼有些惋惜地聳了聳肩,不知就不知吧,只要他再行動,總有機會給他把面巾揪下來。
&ldo;家裡來了消息,我可能又要回去一趟了。&rdo;莫生涼露出一副擔憂的表情,&ldo;你最近可要小心啊,高宇哥。&rdo;
高宇頷首一笑,&ldo;記得早些回來,讓教主知道我幫你溜走,可要受罰的。&rdo;
莫生涼也一笑,&ldo;明白。&rdo;
兩人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再提昨夜之事,仿佛路子展的偷襲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插曲,但莫生涼卻清楚地知道,照此下去,魏驍戎遲早也要遭人毒手。
呸呸呸。想他做什麼。
他背著自己那點行李從魔教後山翻出去,卻遲遲不肯離去。
那根墜子,可能就這麼消失了吧。
莫生涼下意識地摸了摸空蕩蕩的頸間,悵然若失。他還能夠隱約回憶起一點有關這墜子的事情‐‐那個將墜子給他戴上的人,當時笑得十分溫柔。
他再次看了眼那條峽谷,好笑地搖了搖頭,罷罷罷,不過就是一條墜子,他也不是什麼看不開的人,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