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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還記得你。」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張開懷抱去迎接它。」她眼眶微微泛紅,那場景在腦海里反覆地重現,越想越讓人覺得悲傷,它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奔向她呢?
「它如果知道你的情況,也會心疼你,原諒你的。」周政爍把餐具燙好,放在她面前,「我呢?如果你眼前這個男人願意重新奔向你,你會張開懷抱迎接他嗎?他沒有很好的工作,缺乏幽默感,也不太會聊天,只有一顆真切的心,從前屬於你,現在也屬於你。」
「像是求婚呢!」時夏恍惚覺得,只要說出我願意三個字,下面就要交換戒指,互定終生了。
他笑了笑,「那麼,時夏小姐,你願意嫁給周政爍先生為妻嗎?他發誓會一輩子對你好,愛你,忠誠於你,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時夏終於破涕為笑,「有些為難呢!」
他看她笑了,才安下心來,「那我只好再努力努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拖的有點兒晚,我去發上章的紅包~
第26章
時夏又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起和周政爍的第一次, 那是高三結束後暑假的某一天, 天氣燥熱, 是同學聚會之類的場合, 她喝了酒,沒有斷片, 也沒有醉到不省人事, 只是覺得腿腳發軟,腦袋是暈的, 世界搖搖晃晃,透著點兒別樣的好玩兒意味。
有些人喝多了就會控制不住眼淚, 有些人喝多了就會特別愛講話,有些人喝醉了會很暴躁,時夏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平和的那一類, 喝多了什麼都不做, 只是笑。
雖然也並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或許覺得手舞足蹈的同學們很可愛, 或許只是覺得搖搖晃晃的世界很好玩兒,記憶里自己傻乎乎地笑著,抱著一瓶酒坐在角落裡跟人玩兒色子, 比大小,輸得多,贏的少,卻也並不覺得氣餒, 興致勃勃。
明明是清醒的,卻記不得之後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再醒來是在酒店的床上,她記得他睡著的側臉,記得自己很快就溜了。
時夏一直覺得,那天的記憶是清晰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腦袋,纖毫畢現。
可是如今再回憶,卻發現,其實模糊的很。
那些零碎的畫面傳達的信息實在有限,所謂一夜情可能也不過是想像力編織的謊言?
「睡不著嗎?」周政爍的身子從後面貼上來,將她圈進懷裡,低聲在她耳邊耳語。
時夏「嗯」了聲,「覺得……很不可思議。」失憶也好,他也好,好像都是假的,又都真實著,分不清是真是假,是夢是醒,能覺察到些微的記憶錯亂的跡象,可大腦里拼命想,也想不起他說的那些過往。
那塊兒記憶好像徹底從腦海里挖去了,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她回身,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裡,嗡聲說著,「其實,即便我不記得你了,但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有了心動的跡象。」
他唇角溢出一絲笑意,「是嗎?」
「嗯。」她記得那是大學開學的第一周,他負責接待海外的訪學生,頭一件事便是安置住宿。訪學生們住在學校人工湖邊的公寓裡,時夏和室友出來閒逛,正好在湖這邊。
遠遠能看到一群人在對岸說笑。
說來也奇怪,一行二十餘人,他在一眾生就高大的歐洲人面前並沒有多大的身高優勢,隔得遠,也並不能看得清五官,可時夏就是第一眼瞧見了他,隱約能聽見他的聲音,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和人談笑風生。
室友a興奮地拍著手,「看,周政爍,表演系師兄,男神級的。」她不知從哪裡道聽途說來的,看起來十分激動。
室友b沉迷莎士比亞和蕭伯納,兩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