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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個,那真是了不得了。
「不過也不清楚,消息壓得緊。按說大不了就是損失點兒名聲散點兒財,不過最近聽說李宗翰也被請進去了,聽說是吸毒的事兒連帶公司一塊兒查了,叫人查出來手上生意不乾淨,這下好了,股價狂跌啊!我聽說他競爭對手手裡還握著他把柄,準備給他再添一刀子。這次,八成要殘了,他那公司發跡的多快啊!老早我就覺得有貓膩,鬧大了叫人查起來,鐵定玩兒蛋。」
「你聽誰說?」
「你不信?真的,我問過我二舅,b市圈內的人也都知道,不是小道消息,很快大概就有新聞出來了,有人要給他買頭條,幫他揚名來著。」秉持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喬薇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時夏挑了下眉,也笑了,「牆倒眾人推嗎?那他還真是咎由自取。」
惡人自有天收。
時夏總是會回憶起那天晚上,她在去參加飯局,李宗翰是投資人,眯著眼,笑得人模狗樣,眼神里的不堪毫不掩飾地流淌出來,暗示似地去摟她的肩膀,說的是劇本的事,心裡不定翻滾著什麼骯髒的念頭。
如果是現在,她會一杯酒潑他臉上,再砸他一腦袋玻璃碴子,罵他一聲,「滾蛋!」
大不了丟工作,這年頭,肯勞動,總是餓不死的。
可她那時候性子軟,沒見過太多世面,也就沒見過那些真正髒的手段,雖有防備意識,可總覺得那麼多人,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敢做什麼。所以即便不大舒服,還是硬著頭皮斡旋著,他進一步,她退兩步,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忍一時很多時候並不會風平浪靜,畢竟惡人的底線,總比你想像的要低得多的多。
從沒想過,竟會被人下了藥,那是正經的酒店,不是三教九流的酒吧夜總會,來吃飯的都是正經人,她要是吼一嗓子,半層樓的人都能聽到,哪怕她跟服務員求個救,說不定也會有人幫她報警,可這樣的地方,她還是被人下了藥。
叫她拿筆來寫,她都寫不出這種情節。
她不敢聲張,怕對方這麼肆無忌憚,是料定能堵掉她所有退路,她就自己一個人,來參加飯局的一些熟臉,都是工作場合里點頭之交的人,真出事了,不見得會有人幫她。
一屋子人忽然覺得陌生,偌大的包廂,每個人都面帶笑意,只是推杯換盞的時候,暗流涌動。
有人過來招呼她,問她要不要來點兒紅酒。
「李總特意給女士們開的,這裡最貴的酒,一瓶一萬八呢!」
李宗翰眯著眼笑,「大家盡興,盡興。」
渾身火烤一樣難受,嗓子眼像是被煙燻過,她艱難地扯了下領口,得虧自己一整晚架子都端著,菜吃得不多,酒喝得也不多,所以藥效大概不算強,意識還是有的。
屋裡鬧哄哄的,有喝醉的男人摟著邊兒上的女人吆五喝六地談人生談理想,談到激動處,罵了句,「去他媽的,我就喜歡胸大屁股翹水兒多的,帶勁兒!」他鏗鏘有力地重複了一句,「帶勁兒!」
邊兒上女人嬌俏地推著他,「哎呀,王總這說的都是什麼呀!」
李宗翰也笑罵,「喝了酒,趁機耍流氓是吧?真不像話。」那語氣,卻全沒有責怪的意思。他扭過頭來看時夏,笑著,「看看,你們把小夏嚇的,臉都紅了。」
有人奉承他,溜須拍馬地說:「就是,下流得很。不過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老王這算是,誠實可嘉。哈哈哈。」
眾人發出桀桀的壞笑聲,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時夏只覺得從下到上翻著噁心,面上卻還是笑著,裝作若無其事去衛生間,起身的時候,甚至能看見外圍有人跟著她出來,不遠不近綴在她身後,餘光過去看,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