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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又要来追税了。
不是说都交了?
交是交了,实际差远了,还有漏税的。今天上边来人就是为这事。看来丁家的彩电也看不稳当了。
村西到底有啥事?从昨晚上,你就半吐半露的。既然睡不着,就说出来听听,也省得我憋闷。
有啥憋闷的,明摆着嘛,资源是国家的,私自开矿的当然要受到惩罚。
前阵子不是罚了嘛,都墩了号子,才出来多大会儿。
谁说不是,连墩带罚的,村委也跟着不消停。那些老娘们,你说到村委闹腾个啥劲?擦眼抹泪的,这等大事能是村委说了算的?
唉,也怪可怜的,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信。那边寺管会的人正挨家挨户的敛啥“乜贴”呢。
为那几家敛的吧。
噢?你早知道了?
那些老娘们只要一哭,还有啥不往外抖搂的事?中说的不中说的、有的没的,只要会听,就能辨出个子丑寅卯来。
唉,也怪疼人的,谁知他们早就没了吃的,这几日就靠好心人的“乜贴”将就呢。穷得光剩下房子了。
也活该他们作茧自缚,你说这跟赌博有啥两样?说挖井全都满坡里挖,凭运气,不管地底下有没有煤,就幺五喝六买兵买马地全投上了。你当这地种着,就成了自己的?种啥庄稼是没人管,可要想翻腾这地下的东西,那就是找不自在。当时,我一看苗头就知道纯粹是瞎胡闹,有几个钱,烧得连王法都没了。现在看来咋样,是不是?啊!不但金子没捞着,赔上老本,连吃饭睡觉都成了问题。
听说那些要账的啥都敛活,吃的用的,连被子都揭走了,就差房子没法扛了。这眼瞅着要过冬了,大人还能将就,孩子可就苦了。
唉!该人家的工钱,还不上是没法子,人家那也是卖命的钱啊。这是下井吗?埋了没死的活,不是穷急了,谁也不会去扛这活。
听说马卫国的大女儿也是白忙活一场。
她算是好的,估计投了几千块钱,上边一封,他们就知趣地停了。钱是几家合出的,估计伤不着筋骨。用不了几年,买卖就能活泛过来。
可也怪了,为啥丁家就那么胀饱?
这就叫时气,挖到煤的没几家,他们家估计是挣得最多的。
还真是,人说王八专有鳖时气,嘻嘻……这话是难听了点呵,可也是该着人家走运。
这样的走运有啥好羡慕的,“福兮,祸所依”。
别跟我拽了,她倚了倚丈夫问,说的什么你?
不是说了吗,今天就是开的这个会,要再追交税。丁家的四儿子是头。
依你说,他的腚后头是粘了一腚蒺藜?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可别出去乱叨叨,是领导的决定。反正村里很有可能保不住他了。
难道说他又要进去不成?
也难说。
这时,就听外面起了风,满院子里叮叮当当乱响。仔细一听,好像还有沉沉的雷声。
哎,是不是打雷?
八月里打雷,遍地是贼。现在都快十月了,天上地下咋还乱呼隆?
听,打雷!真是怪了。
见怪不怪,现在还有啥不可能的事。
轰隆隆……一声接一声,风声雷声越来越紧了。
第五节
第五节
西北风贴着地皮吹,把地上的尘土卷到半空,升上天的灰尘自然就不再是地上的烂泥,突然间就有了自大与了不起。当它再来到人间时,就狂了,就傲了。凭空就把个艳阳天给吹成了阴暗。被它笼罩下的人,能不被它所左右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最起码也该是被凤皇村的人视为大人物的人。这不,翠枝就被影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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