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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肯要？&rdo;段曉輝把注意力移到對方拎的袋子上：&ldo;滋養？&rdo;

余醫生尷尬臉，深吸口氣，加快語速：&ldo;抱歉我昨天的態度，因為剛跟男朋友吵過架，心情不好……&rdo;

段曉輝的臉一下子陰了：&ldo;你是gay？&rdo;

余醫生：&ldo;？……&rdo;

幾乎聽得到段曉輝磨牙的聲音：&ldo;你一個同性戀混肛腸科？還敢給路易檢查身體？！&rdo;

那些潛台詞幾乎赤-裸裸的呈現，不管是遷怒還是歪怪，甚至強詞奪理。余醫生這會兒都沒法頂回去，因為，他是來示好的。

&ldo;我是純零。&rdo;

段總的臉色稍稍緩解：&ldo;什麼藥？說來聽聽。&rdo;

把那袋拎著的藥換了個手，余醫生很努力的試圖以專業的角度去解讀：&ldo;因為男性的生理結構，直腸的黏膜很容易在性‐‐&rdo;

&ldo;說重點。&rdo;段曉輝不耐煩聽那些：&ldo;有什麼用？&rdo;

&ldo;中藥古方。對下面那個……調理滋養，增加敏感度，刺激腸液分泌，防止長期性生活造成不可逆轉的身體傷害……我一直在用。&rdo;想著沒什麼沒什麼，這是專科解讀，余醫生還是避免不了的臉上染了血色。那感覺……就好比一個黃花大閨女因為痛經去看婦科，男醫生讓她脫褲子時候的感覺。

媽蛋一個小受跟一個明顯就是強攻的男人，談這麼尷尬的話題，簡直了！

&ldo;哦……&rdo;段曉輝拖長音應了一聲：&ldo;利濟還賣中藥？&rdo;

熱血轟的上了大腦，余醫生結結巴巴的：&ldo;是我個人行為，中藥房配的……&rdo;

段曉輝也沒為難他，伸手接過袋子和列印的藥方，勾唇一笑：&ldo;謝了。&rdo;

看著段曉輝要走，余醫生補充了兩句：&ldo;對了，灌藥用的器械和袋子，從醫院拿，別在網上買。用法用量配方都在上面。還有……謝謝你。&rdo;說謝謝雖然很沒骨氣，不過這個世道，如果段曉輝要遷怒，他一個沒權沒勢熬了很多年才從醫學院出來的小醫生，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胡主任的原話。段總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小余你最好去道個歉。

段曉輝上了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小趙看了看他，不知道這車該往哪兒開：&ldo;段總，現在去路先生那裡嗎？&rdo;

沉默。

&ldo;ryan去找過路易？&rdo;段曉輝揉了揉額角：&ldo;你跟他說清楚了？&rdo;

小趙應了一聲：&ldo;說清楚了。包括房屋的一年租期，還有二十萬的費用。&rdo;

&ldo;他不同意？&rdo;段曉輝扯鬆了領帶，依然沒睜開眼睛：&ldo;說什麼？&rdo;

小趙的聲音染上一些情緒：&ldo;他問段總是不是一個人住，需不需要保潔、保安、司機……&rdo;

段曉輝好一會兒沒說話。

就在小趙琢磨著是不是乾脆送段總回他自己公寓那邊時，段曉輝開了口：&ldo;打個電話，去淮海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