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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給自己加戲，姜芷溪很確定自己聞到了火藥味。

就柏翊這麼個挑釁法，陳伽策忍到現在實屬是給她面子，眼看著這頓飯擦著花苗就要結束，不知道什麼戳破他的底線，不打算忍了。

柏翊還不知道這個稱呼，姜芷溪抬頭看他的臉，果不其然，最後一絲耐心也遺失殆盡，無盡的冰川之上除了寒冷一無所有。

姜芷溪半晌憋不出一個字，好像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對。

陳伽策也沒有非要聽她回答，輕拍她肩膀，在後面輕聲說：&ldo;讓我等這麼久，這頓飯你不請不合適，下去結帳吧。&rdo;

哥哥這角色這麼多年來陳伽策扮演的盡心盡力，出門從來沒有讓她出錢的時候，姜芷溪是不在乎，也沒多想，來之前她就想好了，這頓飯讓他們倆誰結帳都不合適，本來也該她請客，問題是她不太敢把柏翊和陳伽策單獨放在一起。

看她磨磨蹭蹭面露猶豫，陳伽策又加了一把料：&ldo;這附近沒有停車場，車停在旁邊小區了，我去看看。&rdo;

這下她也不好再拖延，抱著包包站起來：&ldo;那我下去等你們。&rdo;

……

人影剛拐過牆角，柏翊和陳伽策誰也不裝了，卸下表情一個賽一個冷漠。陳伽策摸出一支煙，打火機在手機里轉了幾圈，嗪著冷笑：&ldo;聊聊？&rdo;

柏翊看了眼表，連看都不看他：&ldo;五分鐘，不要讓她久等。&rdo;

陳伽策沒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直入主題：&ldo;你和她什麼關係？&rdo;

&ldo;就是你看到的關係。&rdo;他語調里結滿了冰碴子。

&ldo;她臉上，你弄的？&rdo;陳伽策面色不善。

柏翊揚眉：&ldo;要我講給你聽？&rdo;

對面的年輕男人下顎繃緊，側頰顎骨隱隱突出：&ldo;你現在是拿什麼身份來跟我談話。&rdo;

柏翊緩緩前傾，漆黑的眸子盯緊了面前的人，一字一頓，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ldo;我不管你和姜芷溪以前怎麼樣，關係如何，感情多深……我沒興趣知道。我只告訴你一句，往後，她由我接管了。&rdo;

他們來時已經錯過了飯點高峰期，陸陸續續走著走著已經沒什麼客人，姜芷溪結帳沒有排隊，很快就打好小票出來。

不過才過去幾分鐘，心裡一直惴惴，眼神頻頻往樓上瞄。

好在沒等多久，柏翊下了樓，神色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姜芷溪的目光不斷越過他肩頭往後看：&ldo;陳伽策呢？&rdo;

柏翊按住她蹦蹦噠噠的身影，手牽的很自然：&ldo;他的車停的離後門更近，從那邊走了，我們也走。&rdo;

她噯了聲：&ldo;不等他嗎？&rdo;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這不像陳伽策的作風啊。

&ldo;司機已經等很久了，你們可以電話聯繫。&rdo;他難得肯耐心解釋一次，語速不緊不慢。

&ldo;真有司機？&rdo;姜芷溪以為他剛才說司機是在講冷笑話，沒想到還真的有，這一路上也沒見他講電話或者見什麼陌生人，真是迷……

手被捏的有點痛，她把手抽出來，走在他前面。

司機是真有，一出門就等看到路邊那輛黑色的梅賽德斯，安保系統s級，一個看上去很塊很壯的男人從副駕走出來，和柏翊一副模子裡雕刻出來的冰冷，拉開后座門。

柏翊擦著她的手臂過去，眸色沉沉：&ldo;還不走？&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