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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直接給她講題麼?這……貌似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他闔上卷子看到了最後她拿鉛筆寫上的數字,眼皮微抬。
「二十五分,有點多。」
時臻臉色突然爆紅,拿過卷子抱在懷裡。
她以為她擦掉了。
她不要面子的嘛!!
——
時臻也沒有想過,其實遲望做起事來很負責。
說好的給她補習,貌似真的在給她補習。
其實在她做卷子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休息或者玩手機。
她做完一套卷子,他會把涉及的基礎問題一一拆解在書上找出來。
他講的似乎與老師講的昏昏欲睡的東西截然相反。
簡單、明瞭,有效。
時臻默默想,如果以後他做一個老師,混上個金牌講師也說不定。
到了深夜凌晨。
時臻終於幹掉了最後的卷子,她睏倦的打了招呼離開獨留遲望一人。
窗外的燈火漸漸黯淡。
泛冷的風吹動桌邊的白紙,紙頁飛舞,掀開掩蓋在上的白紙。
其下的白紙上,是一人的名字。
——
光滑的玻璃地板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
那是一個身著黑裙的女人,高腳杯裡的紅酒嫣紅如血,沒入紅艷的唇角里。
一雙眼裡,滿是躁鬱。
「七野小姐,先生吩咐最遲月底,您必須回去。」
旁邊的西裝男人,神態尊敬。
七野莉香飲下最後的紅酒,唇角扯開。
她用一個月為期限向父親保證會把遲望帶走,期限將至卻不能讓遲望有所動容。
放下酒杯,她扯起冷笑。
接連幾次她的計劃被打破。
不惜砸下百萬球鞋、買下食堂股份。
能有這樣手筆的人,在整個a市屈指可數。
甚至她根本不用費力氣查,班裡的傳聞早已炸開。
令她沒想到的是,背後的人竟然只是一個高三的女學生。
七野摩挲著酒杯,眸色莫測。
她真的很好奇。
到底真如傳聞那般只是喜歡遲望,還是發現了她的存在。
「知道了。我很快便會帶著他離開。」
「是。」
——
週三是陰沉的雨夜。
a市地區一向潮濕多雨,一旦下雨便是連著幾日綿延不絕。
路邊布著稀稀疏疏的水窪,雨水不斷的從高處沖刷落下。
黑傘下是清瘦的少年,背著黑色的帆布包。
繁忙的行人從身側走過,濺起的水花落在褲腳浸濕了一片。
時臻特地向遲望的班主任說明瞭情況。
時家曾給一高贊助過幾棟教學樓,但凡在一高呆過幾年的老師對時氏多少都會有所瞭解。
毫無疑問,從此以後遲望每到下午最後一節課就可以順利下學。
從學校到公寓只是一個紅綠燈的距離。
少年一如平常,在路過一處花園時卻停下了腳步。
雨水不斷的打下,狹窄的盒子裡有一隻孤零零的奶貓。
仰著濕漉漉的腦袋,兩隻前爪不停地抓著木盒子,無助可憐的喊叫。
冰涼的雨水打在小小的身體上,肉眼可見,它在瑟瑟發抖,兩隻眼睛有些睜不開。
雨水順著傘骨滴落,砸落地面。
少年的眸也似浸了雨色裡,清寒無比。
「這麼小,應該撐不過一個雨夜吧。」
清脆的女聲伴著雨盪入耳邊。
遲望側眸,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