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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嘉曉被他看得心驚，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不過她表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含著笑意，攤手：&ldo;放心，做她後桌我能不把她當做鍛鍊觀察力的對象嗎？班級里哪個不是我的目標？你不用在意好嗎？就算我喜歡女人，我也比較喜歡花扇那種，沒腦子看著漂亮。胡辛妲這種時不時蹦出一點你聽不懂的文言和歷史典故，沒有共同語言還讓人覺得自己低俗。沒勁&rdo;

書尹重新看回了遠處的天際線。他當然知道，他的生活有了她，才會安穩，歡喜。

只有她才能安撫那顆躁動的心，哪怕他狂妄到物極必反的邊緣，她一個電話就能叫他回家。待在她身邊可以得到平靜，平靜到野心都消散，可想著要給她更好的生活，想要成為讓她驕傲的丈夫，就又重新野心勃勃。

&ldo;她就是穩固我前進和停歇的力量。&rdo;

那樣的纖細又強大，哪怕她現在終日對他冷漠，她都還有那種殘留的力量。殘留著的那點，讓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關嘉曉聳肩不置可否：&ldo;當年我其實不想她和你在一起的，我還當真以為馬思琦能讓你分分心，幫胡辛妲爭一口喘氣的機會。現在看看，我錯了，我只是自討沒趣，幹了件蠢事還差點害了自己。&rdo;

&ldo;大後天在郭家有場宴會。&rdo;

關嘉曉相信參加那場宴會又能幫她接上很多線，她驚訝於他的幫助：&ldo;謝謝。&rdo;

書尹也不看她，轉身想要離開。

關嘉曉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多餘的話，對的，很多餘，說完後她悔得腸子都青了。&ldo;花扇那事，謝謝你寬容。&rdo;

他的腳步一滯。

關嘉曉敏銳地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走道上，他的輪廓呈現在灰黑的夜幕中，他轉過身來，一轉身掀過了血雨腥風的陰森氣氛：&ldo;是你叫她那麼早在屋外等我的？&rdo;

關嘉曉忍不住退了一步，她極力壓下了心頭的恐懼花了最快的速度組織好言語：&ldo;聽著，這步子是我下的，但它對你們的感情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不是嗎？&rdo;

他的憤怒蔓延到全身各個角落，帶動著骨骼在發顫，他往前走了一步，像是頭狼，逼近了他要撕咬的對象：&ldo;你還做了什麼？&rdo;

關嘉曉沒有再後退，她知道現在踩著懸崖邊，再後退一步她就會掉下去摔死：&ldo;和胡辛妲打交道，偶爾從她的手機知道你行程，備好你們家的鑰匙，讓花扇能在你面前耍存在感，並且在……&rdo;

&ldo;你要花扇進我家做了什麼？你讓她挑撥離間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對嗎？！&rdo;

關嘉曉在當年事發後回想了很多細節，她留下了太多的紕漏，她早以為胡辛妲和書尹解決完了那場誤會。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它變成了一個歷史遺留問題，而當事人對它毫不知情。她耍了的聰明最終把她給耍得徹底。

&ldo;我讓花扇進你們家，穿上你的衣服躺在床上讓胡辛妲撞見。&rdo;她攤手，似乎很冷靜，&ldo;胡辛妲對你很信任，她讓花扇滾了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吧。&rdo;她聳了下肩，&ldo;好像發生了什麼。&rdo;

在那一團發黑的色調里，他身上的危險和上位者氣息濃重得比黑夜還要稠密。

&ldo;你們的感情如果沒有問題我的手段是起不到作用的你們之間的矛盾肯定還有其他原因！&rdo;她語速飛快吐詞清晰。

書尹走掉了，他沒有向前，轉身翻過尖銳滲人的戾氣，裹挾在黑暗裡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