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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問小琪幹嘛呢,周績文說睡著了,秦熙心想可真是沒規矩,哪知道知道老爺子心早偏了,覺得小琪是拿這兒當家才自在:「你們昨天搬過去的吧,肯定是累了,別叫她,讓她好好兒睡會兒。」
周績文握著茶杯坐下:「昨兒在那邊認床,這會兒倒不認了。」
這話爺爺愛聽,正如他心中所想:「本來也是這邊更熟。我記得宋家也住那片兒,不挨著吧。」
「搬走了,那房子是琪琪爺爺的,我能給他們留著。」
周重學現在對這個弟弟的敵意少了,也能玩笑兩句:「你要是拿這個勁頭對付我,咱們家過年可有得熱鬧了。」
周績文笑笑:「這話說的,你也沒那樣欺負過我啊。之前秦家老太太大壽,你怎麼沒去?舞會辦得挺有意思的。」
這就是明知故問了,周重學是他們這輩兒裡頭少有的已經掌了大權的,可偏偏在秦家,去一次被老太太教訓一次,當年秦熙還沒和老二斷乾淨就和他好上了,他們結婚,是祖母彌留之際最反對的事情,祖母說秦熙和她媽媽一樣,骨子裡輕賤,不是好人。秦家祖母一直覺得奶奶去世,是被他們兩個人氣的。兩家老太太關係好,周重學聽膩了教訓,慢慢就不怎麼去秦家了。
周績文問這話,周重學還撐得住,秦熙不自在起來,往廚房走,說要去看看,周重學回答:「挺忙的。聽說你要去南邊兒發展,錢去還是人去?」
「人不去,就是幾個玩兒得不錯的一起投資,不是什麼大事兒,年紀大了,不愛往外跑。」
「也是,如今算是站穩了,哪兒也比不上家裡。」
兩對夫妻都在半山住了一晚,大年初一早上吃了餃子和年糕,周績文夫妻倆就回菩提園了,他們約好回去開之前鎖上的一個時間膠囊,裡面有兩個人關於婚禮的想像,約好了在紀念日打開。
宋斯琪對婚禮的想像真的很簡單:
去陌生的城市旅行,
在偶然發現的教堂交換戒指,
被不熟悉的人祝福,
對身邊的他滿意。
宋斯琪捏著周績文寫的紙條,覺得他有點犯規,這根本不是他對婚禮的幻想,而是一封表白的書信:
三十歲之前,我對婚姻不報希望,家裡安排相親,母親安排訂婚,未婚妻安排婚禮,參考別人的婚禮,會是在酒店,隆重地辦婚宴。
三十歲之後,惦記上一個女孩兒,關於她的想像很多,回憶起來,卻並沒有婚禮,因為不曾相見,我想像中的她一直未到法定的結婚年齡。
今日細想,和琪琪的婚禮,除了我和她,並無一人必要,並無一物必須,只要她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只要她朝我微笑,只要我能擁她入懷,只要我能夠親吻她的眉眼和嘴唇。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床上,周績文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玩她衣服上的毛球兒,宋斯琪看完笑著抬起頭:「所以其實,我們倆的想像都已經成真了,是嗎?」
周績文點頭:「琪琪。」
「嗯?」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也是。」
周績文搖頭:「不對。」
宋斯琪笑笑,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小小聲說:「我也愛你。」
「好,再親一下。」
95洗乾淨漂亮嗎?
新年裡,陳東成家的小子要辦百日宴,周績文和宋斯琪出來逛街,不知道送點什麼好,周績文的意思是送長命鎖:「反正小孩兒戴不了,咱們送個大的,足金的,讓他爹媽幫他收著,以後大了把玩。」
「還把玩,你怎麼不送核桃。」
「也行,咱京州爺們兒是得會盤活兒。」
「嘖,開玩笑似的。紙尿褲和奶粉送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