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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肯将要离开家乡之前,他特意走了70英里的路到查尔斯敦向继母道别。他还是喊她“妈妈”,林肯的继母紧抱着他,哭着对他说:“亚伯,你不要去当总统,你不要去。你会出事的,我再也不能活着看见你了,只有等待我们在天堂重逢了。”
在春田镇的最后日子,往事纷纷涌现在林肯的心头,想起他在纽沙勒的生活和情人安妮·鲁勒吉,他再一次梦想那远离现实的生活。一位拓荒者从纽沙勒到春田镇来与他告别,他提起了安妮,林肯坦诚地对那个人说:“我深爱着她,就是现在,我还经常想念她。”
在即将告别春田镇的时候,由于还有几件业务上的琐事需要处理,林肯最后一次来到那间律师事务所。根据荷恩敦的回忆:
在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林肯躺在墙边的一张旧沙发上,他望着天花板躺着,我没有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我们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比利?”
我说:“至少有16年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吧?”我道:“没有,真是没有。”
接下来,林肯回忆起他刚开始律师生涯所发生的几件事,又说起在巡回办案中的许多荒唐官司,津津有味地讲开了……到最后,他收拾起需要带走的东西,打算走了!在他出门之前,他要我别拆下楼梯下那块已经生锈的名牌,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要求。
他意味深长地小声对我说:“别动它,就让它挂在那儿好了;我要让客户们知道,虽然林肯当选为总统,可是林肯和荷恩敦律师事务所还在。只要我不死,早晚会回来的,那样一来我们照样开业,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再次停下来,似乎是为了多看一眼这个旧窝,然后走进狭窄的过道;我陪着他走下楼的时候,他谈到当总统的不愉快之处。他对我抱怨说:“我已经厌倦于担任公职了。只要一想到目前所面临的局势,我禁不住要发抖。”
林肯当时拥有的资产可能在1万元左右,不过他手头缺少现金,为了支付华盛顿之行的开支,他不得不向朋友们借钱。
“契奈瑞旅馆”是林肯一家人在春田镇最后一周栖身之处。出发之前,全家的皮箱、盒子都放在旅馆的大厅里,林肯亲自将这些行李捆扎起来。并将卡片贴在行李的背面,卡片上写着:“寄往华盛顿市总统官邸,林肯收”。
第二天,早晨7点半的时候,一辆旧巴士开到旅馆门口,林肯一家上了车,晃晃悠悠向瓦巴许火车站开去,在那里停着一辆专列,将载他们前往华盛顿。
当时天正下着雨,在车站的月台上,却挤着一千多位赶来送行的人,他们都是林肯的老邻居。人群自动地排成一列,慢慢地向林肯身边挪动,每一个人都深情地握一握他干瘦的大手。最后,列车响起了铃声,该上车了。林肯走进车厢,可是只过了一分钟后,他又走到平台上来了。
林肯本没有在这里演讲的计划,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可说的,报社记者们也已经接到通知,不必到车站采访。可是,当他最后一次望着邻居的面孔,感到自己非说几句不可。他在这天早上的雨水中所讲的话,虽然没有他后来在盖兹堡演说和第二次就职演说那样著名,但是,这篇即兴的道别演说却像“赞美诗”一样美,它胜过林肯其他演讲的地方,在于其中所包含的深情和哀愁。
在林肯的政治生涯中,他在演说时有两次留下了眼泪,这天早上就是一次。
乡亲们,现在我心中的哀愁,他人是难以体会的。我生命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地方,以及家乡人民的深情厚意。我在这儿生活了20多年,从一个年轻人变成一个老头子。我的孩子也都出生在这里,而且其中的一个已经埋在这里。如今我将离开这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甚至能否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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