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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他。”这是太后第一次当提到先帝时,情绪那么激动,眼底的厌恶也昭然若见,“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母后也不会亏欠你这么多年,孩子真的苦了你了!”
许多事,她也是到今天,在发现訾夜鸢其实是女儿身的这一刻,才想明白,她就说为什么自从生下訾夜鸢后,皇帝看着每晚也都留宿在她那里,却再也没人了任何一次温存。
她是皇后,端的是贤良淑德,很多事和话,即便是她的母亲来追问她,她也根本都说不出口,訾志坚不主动,她就是躺在他身边半天都不动一下。
訾志坚曾经也做足了前戏,想要鱼水之欢,每一次,毫无疑问都以失败告终,原来,他早就不行了,怪不得,后宫其他妃嫔生下的孩子无一幸免,不是以这个,就是以那种方式死了。
外人看来身为皇后的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宠冠六宫,恩宠不断。
其实呢?
真正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因为生了一儿一女,比起后宫所有的女子都强,这才让她欣慰了很多。
心里有了寄托,对男女之事的兴趣也淡了许多。
却没想到,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事,到头来,其实只是一场骗局,让她的心里如何好受得了。
想着往事,想到这么多年訾志坚对訾夜鸢的严厉要求,而她也一直以为男孩子需要多磨练才能成才,从来都没有劝阻,太后的眼泪簌簌地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控制不了。
訾夜鸢在母亲的眼泪中,缓缓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久,方才道:“母后,儿臣听你的。”
太后离开后,訾夜鸢眼底已经看不出一丝水雾,那双和訾明月如出一辙的眸子荡漾的不是温情,而是凌厉的寒芒。
她抬起下颌,对着空气吼了声,“顾飞,你出来!”
一个穿黑衣武士装的男子,很快出现在了訾夜鸢眼前,对着訾夜鸢弓腰拱手,道:“皇上。”
訾夜鸢看着他,“你故意的?”
虽是反问句,却是陈述的口气,盯着他的眼睛,口气有些咄咄逼人,“母后进来时为何不叫醒朕?朕记得睡前身上是盖有毛毯的,为何却要母后接下她的披风给朕盖上,顾飞,你是故意让她知道朕的性别!”
顾飞抬头朝訾夜鸢看去,脸色很平静,“皇上,太后是您的亲生母亲,属下不敢也不能阻止她进来。”
訾夜鸢觉得头很痛,也不想听他解释下去,坐回到书案前,对他挥挥手,眉宇间都是不耐烦,“你先下去吧。”
顾飞应了声,正准备一闪身形,躲到暗处,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又问訾夜鸢,“皇上,您真打算听太后的吗?”
“怎么了?”訾夜鸢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朕都还没眷恋这皇位,难不成你倒还舍不得放弃这暗侍的身份?”
没想到訾夜鸢会讲这样的话,顾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在一阵红白交错中,他再次抱拳,“属下不敢!”
“你放心吧。”訾夜鸢把玩着手里的折子,又是一封上书让她乘机对大历开战的折子,“如果有一天我这个皇帝不在了,你也不会丢了性命。”
訾夜鸢打来掌心,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躺在一枚深褐色的药物,“这是解除你身上蛊毒的解药,你吃了以后,就不会再受我命运的任何牵制。”
她仰头看着顾飞,眸子里倒影出来的这张脸恐怖而狰狞,一道错横整张脸的旧疤破坏了他本来的面容,也让人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訾夜鸢却习以为常地笑了,“顾飞,吃下它,从此以后,你就真的自由了。”
顾飞垂眸看着訾夜鸢掌心里的药丸,曾几何时,这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命受制在别人手里,这就不再是简单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