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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和帝凝眉道:「是鹿胎膏?」
「不是,裡面好像並無助孕的成分,而是嗅聞之後,讓人亢奮之物,點燃後可以讓人精神振奮,提神的功效一過,人也會有些萎靡,不過原也不打緊,可若是與火麟鹿胎膏這類促進血涌的藥物合用的話,時間久了會讓人血管崩裂,中風而死,又不留下什麼破綻……」
那幾個御醫聽了也連連點頭,似乎認同盧醫縣主的說法。
此話一出,人人色變。
慈寧王更是豹眼圓睜,因為眼前的岔子可並非在他的算計之內。
順和帝的臉已經黑得不行,宮中害人的法子層出不窮,這中生生相剋的招式最讓人防不勝防。
若是在點香的期間,真有女子身上塗抹了鹿胎膏,那日子久了,他豈不是要成為大西歷史上第一個馬上瘋,死在女人床榻上的皇帝?
若真那樣,眼看著要到手的名垂青史,可就變成貽笑萬年了!
就在順和帝沉臉後怕的時候,靜妃突然捂著嘴,哽咽得不能自抑。
順和帝方才冤枉了她,此時說話也柔了幾分:「靜妃,為何突然哭泣?」
靜妃低聲道:「臣妾有隱情,一直不敢呈報給陛下,可如今卻不得不講了。」
接下來,靜妃便講述了前些日子,在她陪陛下前往道館上香求卦時,曾經去一旁的恭房更衣。
可是無意中卻看見一旁的側廊里,有兩個小道士在竊竊私語,隱約聽來,好像是觀主吩咐要用這盒香替換掉案頭的那盒。
當時靜妃只以為觀主特意為陛下備了好香,所以並未太在意,而那兩個道士並未看到她,便匆匆而去了。
方才見幾位御醫驗出香有問題,她才猛然想起那一關節,現在想來真是有些後怕。
另外因為那名醫方才緊抓著她身上檀香夾雜花生香的氣味不放的事情,她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前些日子,突然內侍監給她一盒新制的潤膚膏子,說是塗抹之後潤膚養顏。
可是她試了一下之後,嫌棄那膏太膩,就放在了一邊,可是現在想來,那味道卻跟慈寧王帶來的名醫所說的膏體味道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前往慧熙宮搜宮之人也回來了,果然搜到了靜妃所說的那盒潤膏。
那膏子果然裝在內侍監御供的盒子裡,看著只有一道塗抹痕跡,表面也風乾了一層,看上去許久不曾有人用了。
幾個御醫驗看之後,篤定這盒膏裡面就是火麟鹿胎膏的成分。
若是靜妃每次侍寢時都塗抹在臉上,到時候陛下親近啃得滿嘴都是之後,再嗅聞那檀香,肯定會當場斃命!
很顯然,有人拿了靜妃做筏子,想要利用她毒殺陛下,同時還可以將罪責盡數推到她的身上。
此時一旁的慈寧王和田皇后,彼此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對方,腦子裡都是一雙筷子攪著腦汁,疑心這是對方留的後手,兩個深宮老對手全然不能掌控眼前的局面,都懷疑對方拿著戲本子在演。
靜妃此時似乎已經被自己差點被人暗算,謀害了皇帝而嚇得魂不附體,只能顫聲道:「臣妾失察,竟然差一點讓如此毒物親近陛下,罪該萬死,但是臣妾領死之前,懇請陛下徹查皇觀和內侍監,一定要查出要假借臣妾之手,謀害陛下的真兇!」
順和帝現在老臉已經黑如鍋底了,事關自己性命,就是靜妃不說,他也要一查到底。
於是他揮手命人將靜妃帶回到慧熙宮,若無他的聖名,誰也不許私見靜妃。
而與此同時,陛下欽命的侍衛分別帶人,前往皇家九龍觀和內侍監里去拿人。至於宮裡的人,也讓他們盡數散去了。
田皇后是滿心惶恐地入宮,再到一臉懵地出宮,全然不在狀態內。
而慈寧王爺則急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