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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秋被風雪颳了一臉，&ldo;他們違反了什麼規定？&rdo;感覺天帝有點不近人情。

段滄瀾怎麼可能會告訴他，純情的人類還是少知道一點為好。

&ldo;我也不知道。&rdo;蛟龍偏過頭說謊，&ldo;一會兒你見到句芒可以問問。&rdo;

他絕對是在開玩笑。

斐秋瑟縮了一下追問，&ldo;那玄冥就這樣輪迴去了？天帝那樣說，只是讓他們之間做個選擇吧，句芒從頭到尾就沒說一句話？&rdo;作為主角之一，這個神的存在會不會太低了點？

想像力豐富且思維跳躍的人類很快就在腦海里補了幾場大戲，只是見慣了人類的痴心女子薄情漢，斐秋他始終沒把這個腦筋轉到正確的點上。

&ldo;你怎麼這麼多問題。&rdo;

冰川太大了，雪山又離得太遠，段滄瀾乾脆一把摟住人類，在對方的驚呼聲中施展縮地成寸之術，幾個眨眼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蛟龍有力的手臂把年輕人類的腰摟得緊緊的，他低下頭，瞳孔里一點金色若隱若現。

&ldo;你也把神想的太好了。&rdo;段滄瀾嘆了一聲，明明是在回答斐秋的問題，但他總有種把自己過往扒了一遍又一遍的感覺，&ldo;……天帝是給了他們選擇，但句芒為了自保，把玄冥推下了麗水。&rdo;

斐秋好不容易喘口氣，被這戲劇性大反轉的結局扼住了喉嚨，&ldo;……他們不是一夥的嗎？那個句芒也太可怕了。&rdo;

本來他還有點同情玄冥的，現在乾脆成了可憐了。

段滄瀾，&ldo;我還以為你會憤怒悲傷，或者大罵句芒天帝不是好東西。&rdo;

斐秋終於發現自己和蛟龍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ldo;……我為什麼憤怒悲傷，還要大罵句芒和天帝不是好東西？&rdo;

人類納悶道，&ldo;句芒就算了，這關天帝什麼事？&rdo;

天帝好歹給了違反規定的兩個人選擇，只是那句芒太不是東西而已……斐秋後知後覺自己罵了出來。

段滄瀾眼神有點微妙，&ldo;你們人類不都是這樣嗎？我也曾去過人間，那裡的人類都是這樣。&rdo;

斐秋抓住了重點，&ldo;那你還說你從沒有見過人類的女孩子！&rdo;而且你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段滄瀾說謊一向很冷靜，&ldo;誰說去人間就一定要見人類的女孩子？而且我說的是我從未接觸過人類的女孩子。&rdo;

斐秋，&ldo;……&rdo;被他的強詞奪理驚到了。

段滄瀾認真臉，&ldo;你就不可憐悲傷玄冥的遭遇嗎？&rdo;

斐秋有點不自在，&ldo;……我當然可憐同情他。&rdo;只是那是玄冥和句芒之間的事，他是一個局外人，還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局外人，忽略心底那一點點的可憐，這兩個神對他來說就是段滄瀾口中的神而已，而神都是遙不可及的。

斐秋發現了，段滄瀾並沒有把這個故事說完，又或者他是知道卻不想講，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是不知道句芒為什麼要放棄扶桑樹卻出現在冰天雪地的南望山。

是因為感到愧疚，所以想在這裡等玄冥兵解回來嗎？但是段滄瀾說，輪迴會很痛苦，也許玄冥受不了，已經選擇了自我毀滅。

段滄瀾忽然想捏捏他的臉，&ldo;我跟他們也不熟。&rdo;他用一種回憶的口吻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