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页)
從脖間拿出舊的有些發白的荷包,沈久留輕輕摸著上面一串串花朵,輕聲問道:「荷師姐,你知道這是哪種花嗎?」
粉荷輕步走了過來,低頭打量了下,笑著說道:「是杉樹花。」
「杉樹花?」沈久留重複道。
「嗯。」粉荷想了想,說:「傳說杉樹花能給人帶來幸運,即便不幸發生,也能涅槃重生。」
沈久留捏著荷包的手緊了緊,代表著幸運與重生嗎?
那將幸運和重生留給自己的人呢,她去了哪裡。
夢中那一片血色刺得他心疼,還有荷包上怎麼都洗不掉的血漬以及石娃娃裡面的血絲都給他一種不祥之感。
送給他這些東西的人到底是誰,那個人呢,是否——還在這世間?!
「這花兒咱們宗門有嗎?」沈久留忽然問道。
粉荷搖頭:「沒有。」
看到少宗主落寞的神色,粉荷補充道:「傳說在南州海水包圍的一座城內種滿了杉樹,杉樹花因打理之人的術法,常開不敗。」
沈久留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問:「那座城有名字嗎?」
粉荷想了想,回道:「有,叫歸土城。」
「歸土?既然代表著涅槃,為何又要塵歸塵土歸土?真是奇怪的名字。」沈久留喃喃自語道。
「少宗主、少宗主。」粉荷出聲喚道。
沈久留回過神來,說:「荷師姐,我想離開聖山。」
粉荷無奈的看著他,說:「少宗主,您不是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您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樣。前十年您每月月圓之夜都遭受著噬心之痛,連宗主都都無可奈何,而這三年卻頻繁到每三天一次,少宗主,宗主是不會放心讓您離開的。」
沈久留下意識摸摸眉心的硃砂,腦中又響起了那道莫名的聲音:我郁氏後人承守護之職,若有一日子孫後輩監守自盜,便日日承受噬心之痛,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沈久留捏著荷包的手抖了抖,他承受的噬心之痛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忘記了什麼,該怎麼才能想起來。
「久留。」熟悉的聲音傳來,沈久留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下一刻,鈴蘭已經站在了他身邊。
十三年過去,鈴蘭也長大了,白色的弟子服穿在她身上讓她更顯的幾分純真和無辜。
「久留,你又在看這個荷包。」鈴蘭嘟著嘴說:「你每天都在看想起了什麼嗎?」
沈久留搖頭,語氣堅定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
鈴蘭拉起他的衣袖,眼裡滿是狡黠道:「好了久留,別胡思亂想了,走,陪師姐去練劍。」
粉荷連忙在一旁阻止:「鈴蘭,少宗主身體才剛好,你別鬧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鈴蘭反駁道:「我也知道師弟才剛好,可是師弟一個人在時老是胡思亂想,還不如跟我出去練練劍,說不定心情好了也不會再犯病了呢。」
被她這麼強詞奪理一說,粉荷啞口無言。
沈久留淡淡的拿起一旁的劍,神色冷清道:「不是要練劍嗎?走吧。」
鈴蘭開心的一笑,眼裡的愛慕怎麼都藏不住:「好,我就知道久留最疼師姐了。」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粉荷隱隱有些擔憂,鈴蘭一直喜歡少宗主,大長老和宗主都樂見其成。
但少宗主看鈴蘭的眼神完全沒有男女之情,只把鈴蘭當成很照顧他的姐姐看待,唉,希望少宗主能早日開竅。
聖山外。
深夜,西州碎葉城。
月光明亮,徐徐灑下,像是為整個碎葉城披上了一層銀紗。
白天繁華熱鬧的街道此時一片安靜,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