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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疲憊下更容易生病,且容嫻不像他和三娘有渾厚的靈氣護身,寒暑不侵。
容嫻聽到他的聲音,心神一動,似乎因為睡得還迷糊,聲音帶著一絲暗啞:「不回家,我沒有家。」
雲遊風呼吸一滯,下意識去看她枕著的手臂,那蒼白通透的石頭讓他的心顫了顫。
他猛地出手點住容嫻的睡穴,看著這人即使睡著了,周身也縈繞著一層溫暖柔和的氣息,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人啊,還是不能做虧心事的。」雲遊風喃喃一句,伸手將人抱起,腳步飛快的回到了酒肆,將人放在臥房交給樓三娘照看。
當陽光灑金屋內,容嫻意識回歸,睜開了眼睛。
簡單用過飯後又精神飽滿的去了唯安藥堂,她一連看診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已經沒有了那麼多人,重病病人也已經看完了,剩下的小病這裡的坐診大夫便能搞定。
這時她拿起曾經記錄下的那些出不了門下不來床的病人名單,背著藥箱一個個出診去了。
雲遊風無奈跟隨,本以為這人能輕鬆些日子,沒想到比前三天還操勞。
她一天出診四家,忙的腳不沾地。
到了出診的第二天,她看完最後一個病人,背著藥箱朝回走去時路過一個茶療,聽喝茶的人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我是說真的,我大舅舅從晴天鎮逃了出來,那裡瘟疫橫行,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城都被封了。」
「啊,不會吧,咱們這裡沒聽說啊。」
「咱們這裡當然不會聽說了,城被封了,知情人全都被關在裡面了,你從哪兒聽說,要不是我大舅舅早一個時辰出門,恐怕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坐在茶桌上的兩人聊得唾沫四濺,聽聞這個消息的容嫻腳步頓住,眉宇間帶著擔憂的走了過來:「兩位小兄弟,打擾了。」
灰色衣衫的少年放下茶碗,疑惑的問:「有事嗎?」
容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我不小心聽到小哥說的話,想問問小哥,晴天鎮真的出現了瘟疫嗎?」
少年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當然了,這是我舅舅親口說的,你問這個幹嘛?你有親戚在晴天鎮嗎?」
容嫻搖搖頭,摸著藥箱說:「我是一個大夫,聽聞有瘟疫橫行,忍不住擔心那裡的人。」
「大夫?現在還有哪個大夫願意去啊,去了就是死。」少年有些悲哀的說。
容嫻眉眼一彎,笑容溫暖道:「不會的,他們一定能活下去的。」
說完,她快步朝著酒肆而去,準備整理東西前往晴天鎮。
在她離開後,剛才還在談論瘟疫的二人對視一眼,轉身融入人群中消失了。
一條僻靜的巷子裡,二人朝著黑暗中的人拱了拱手道:「大人,已經辦妥了。」
陰影處一道人影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馬車夫的衣服,娃娃臉上滿是肅殺:「知道了,退下吧。」
而此時回到酒肆的容嫻雖忙著整理東西,但神色卻淡然的看不出丁點兒著急。
雲遊風一直跟在容嫻身邊,也聽到了那兩人的談論。
這會兒站在門口看著容嫻著急整理東西的模樣,忍不住說道:「就算你再著急,也歇會兒再走吧,這麼多天了你一直在奔波,身體怎麼能撐住。」
容嫻回過頭來,臉上平靜的神色已經被焦急和擔憂替換:「怎麼能不急呢,救人如救火,瘟疫不是別的病,那是無時無刻都在死人,我早去一會兒便能多救一人。」
說話間,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背著兩件換洗衣物,拿著藥箱便準備出門。
雲遊風想攔住人卻沒有理由,聽到有瘟疫時他也很擔心,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到底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只能傻兮兮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