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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戶籍在帝都,不會在清城參加高考,
她或許連高考都不會參加,直接報考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的舞蹈學校。
她來這與其說是學習,不如說是避難。
周全沉吟半晌,她的情況相當於藝術生,但又不同於他們。
這個孩子會隨時離開在這,只要她父母那邊的事情得到妥善解決。
「我幫你聯繫一下音樂老師。」他說。
溫蘊之感激道,「好,謝謝老師了。」
原本她打算,如果學校沒有舞蹈室,她就去外面的舞蹈機構租練習室。
清城一中音樂老師組的組長(學校只有兩位音樂老師)是位二十五六的女性,名叫楊婉清,畢業於帝都的某所藝術院校,普通話帶著京腔味。
聽她說話,溫蘊之倍感親切。
楊婉清告訴她,自己在帝都待了六年。本科四年,研究生兩年,去年才來清城一中任教。
在帝都發展的機會比這多,溫蘊之下意識問她,「為什麼老師不留在帝都?」
「因為我愛的人不在那,」楊婉清微笑著說,「他在這,我就回來了。」
這位老師學的是音樂,肚子裡裝的都是陽春白雪的東西,溫蘊之的嘴角不自覺彎起。
楊婉清將舞蹈室的備用鑰匙給了溫蘊之。
當天中午起,她就去了舞蹈室練習芭蕾,她書包裡帶有舞蹈練功服。
下午的班會課她沒上,直接去了舞蹈室,溫少堂發消息叫她去外面吃晚飯,她說不去,交代對方給她帶碗不加糖的小米粥。
用完餐,溫少堂提著小米粥去舞蹈室找她。「你要進舞蹈院校,那還上什麼課。」
「總要念完高中啊。」溫蘊之說,「說不定我也會參加高考。」
溫少堂目前對高考沒有什麼感覺,他父母對他的要求就是,只要他能考上大學就成。
溫蘊之要練舞,溫少堂性子貪玩,坐不住,看了會兒她跳舞,就離開了舞蹈室。
練習了差不多的時間後,溫蘊之去洗手間擦身子,她身上有汗水,環境不允許洗澡,只能用濕毛巾簡單的擦拭。
解決完衛生瑣事,她提著裝衣服的袋子回教室。
舞蹈室和音樂室練成一體,左手邊是一棟廢墟的教學樓,學校計劃將其改建為古風式的長廊涼亭。
她途經二者間的小徑,聽見譏笑的罵罵咧咧聲。她循聲舉步過去。
破敗的教學樓,置有老式的木質黑板。朱寧後背緊貼沾有灰塵的黑板,兩隻胳膊張開呈一字,亦緊貼黑。
她頭頂放有一顆紅撲撲的蘋果。她現在是活體靶子。
有的人不快活,就會拿別人尤其弱者出氣。
昨晚被父母又打又罵,柳雯雯心情鬱憤,逮住朱寧獨自在操場跑步的機會,吩咐幾個小姐妹把她拉來老地方搞一頓。
別以為她沒看到,朱寧暗地裡仇恨她的眼神。
她冷笑的同時,愈發興奮。小螞蟻還想反抗?怎麼被踩死的都不知道。
「站好了!」她手裡拿著一把尖銳的飛鏢,飛鏢的尾端是紅色的人工羽毛。倏地一下,鏢飛了出去。
朱寧驚恐的緊閉眼,胖胖的軀體顫抖不止。
『咚』的一聲,飛鏢釘在了蘋果的上方。
沒擊中,柳雯雯準備再來。王佳皺著眉扯她衣袖,「有人來在拍。」
柳雯雯止住動作,側目看向來人,嗤笑一聲,「又是你,轉校生,拍你媽|逼啊拍!「
她喜歡裝|逼,溫蘊之比更會她裝,神色倨傲驕矜,「又是你,校霸雯姐,在日行一惡。」
這裡距離籃球場不遠。顧炎生、謝非、劉陽和幾個男生在打籃球。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