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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了拂笠的善意,秦安沖他笑笑,試探著問道:「你跟著他很久了吧?殿下怎麼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
洗碗的動作一頓,拂笠突然想起那隻備受殿下喜愛,親自豢養,到最後也親手殺死的兔子。殿下不是現在才變成這樣,只是現在才恢復本性,不再偽裝罷了。
「拂笠?」
秦安低叫了他一聲,連忙回過神來,拂笠抬頭不答反問,「秦小姐,為何要堅持留在殿下身邊?」
「因為他不該過如今這種日子。」仰頭看著天空的星星,秦安唇畔帶笑,「你不是也一直長久的陪著他嗎?」
眉心輕皺,拂笠乍然一笑,他擦去碗上的水珠,「秦小姐說的不錯,歸根到底,殿下一定是值得跟隨的。所以往後,秦小姐也不用擔心,殿下一定會對你好的。」
拂笠最後的話語,倒真的安慰了她,秦安幫忙將鍋碗收好,客氣的道了謝。隨後回了自己的房中,只見青荷已經收拾好了床鋪。
「小姐,可以安寢了。」放下帷幔,青荷道。
「先不急。」示意青荷拿來桌上的一個瓷瓶,秦安坐下來,沖她伸出手腕,「你來幫我塗藥吧。」
望著她的手腕,青荷連忙點頭,一邊上藥一邊抱怨,「小姐的一雙手,是被姨娘小心護著,要用來做繡品的。如今卻傷痕累累,今日殿下他還灑了你親手煎的藥!」
藥膏的味道清雅好聞,觸及瘀傷,只覺冰涼舒爽。秦安微微合著眼,小聲安慰:「殿下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才會發火。他如今看誰都不順眼,往後就好了。」
鼓了鼓嘴,青荷卻不說話,小心為她的傷處吹氣。腕上的傷有的治了,那新添的燙傷又怎麼辦才好?
「吱呀。」
青荷正想著,突然傳來一道推門聲,乾澀的木軸轉動,在寂靜的暗夜中顯得嚇人。正巧她正對著門,本以為是風吹開的,抬頭看去,卻見有個黑影站在門外。頭皮發麻,青荷嚇得扔開手中的藥瓶,大叫一聲,「啊!」
「鬼叫什麼?」伴隨著玉石撞擊般的清冽男聲,魏知壑踏過門框進來。他如今一身松綠繡竹長衫,從一團濃黑中走來,俊美的像是畫中勾人魂魄的鬼。
秦安一時看痴了,呆坐不動。
青荷卻打了個抖,只記得方才說了他的壞話,見他眼風一掃便沒出息的出去。
沒去計較秦安的失禮,魏知壑坐在她對面,撇著嘴晃幾下手指。「被鬼勾魂了?發什麼呆!」
秦安一個激靈,心道還不是你這個鬼,面上卻不敢顯露心思,只是低著頭問道:「殿下有事?」
「手!」魏知壑吝嗇的吐出一個字,見她不明所以的瞪著眼,不耐的親自去把她的手拉出來。燭火跳動,卻先看見了她手腕上的藥膏。擰著眉,他低頭嗅了嗅,隨後冷冷一笑。白玉如意膏,皇室才用的藥膏,好皇兄也是捨得!
秦安卻只見他將自己的手腕拉到鼻尖,隨後輕嗅,氣息痒痒的流竄在手心,她十分沒出息的紅了臉。直到魏知壑拿出一方手帕,擦去她腕上的藥膏,秦安才掙扎著護住手腕,「殿下這是做什麼?」
且不說她答應了那位公子,要治好手腕上的傷來換他下次幫忙取藥。縱然她沒見識,剛才也能感覺到,這個膏藥效果很好,定非凡品,哪有擦掉浪費之理?
魏知壑卻瞪她一眼,拍著她的手背,警告她別亂動。「不想我廢了你這兩雙手的話,就安穩一點。隨便什麼人給的藥也用,也熬來讓我喝,自己不怕死,也想拉著我?」
隨著這句話,他的動作也粗魯起來,秦安瞬間疼紅了眼,卻憋著氣不動也不說話。
聞不到藥膏的味道,魏知壑才滿意的丟開手帕,秦安的雙腕露出來,只見又被他揉紅了一層。盯著那更顯可憐的纖細手腕,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