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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在三十一歲時死於胃癌，死亡和甦醒之間有一定的時間間隔，死後有清醒的意識但與現實世界徹底隔絕，與所謂的鬼差也處於隔絕狀態。

傅禮臻在心裡梳理了一遍，轉向容悄，他看著那雙讓自己喜歡極了此刻卻興味索然半眯著的眼睛：&ldo;悄悄，你是怎麼死的呢?&rdo;

也是得了重病?就像夢裡聽說的。

第19章

傅禮臻想，悄悄以前，是不是也跟這個裴修一樣迷茫，四處遊蕩呢?

那天聽到&ldo;守他兩千餘年&rdo;，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仔細打量她的眉眼，神情並不豐富，還是淡淡地揚著眉，唇角含著一道小小的弧度，面容與微笑的神色不同，慘白慘白的，淺色的唇瓣微微張開，一聲嘆息傳到了耳朵里。

&ldo;我死於一杯鴆酒，在二十歲那年。&rdo;容悄勾了勾唇角，&ldo;第二天午時醒來，渾渾噩噩，一直跟在同一個人身邊。&rdo;

裴修：&ldo;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rdo;

傅禮臻：&ldo;你為什麼要喝那杯酒?&rdo;

兩道聲音同樣急切，關注點卻全然不同，容悄看看他們，無奈：&ldo;我要先回答誰的問題?&rdo;

裴修按捺著內心的焦躁，看了傅禮臻一眼，後者沉默了一會兒，退讓了：&ldo;你先回答他的。&rdo;其他問題，他可以私下再問。

容悄點頭，裴修一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ldo;我是去過地府的，也和你說的鬼差交流……&rdo;

&ldo;你能跟他們說話?!&rdo;裴修驚呼!

容悄對他本來就沒有好臉色，被打斷讓她把臉一放，聲音都變了調：&ldo;你要不要聽我說?&rdo;

裴修賠著笑臉：&ldo;你繼續，我閉嘴。&rdo;

這不是平時的悄悄。

傅禮臻看著神情冷冽不耐煩的容悄，有些恍惚。

她以前都不生氣的。

這個男人的出現，讓悄悄的脾氣都變差了。

&ldo;我們被地府稱為靈體，天地人三不管，成因我有聽說，大概是某一種塵緣未了。&rdo;對上裴修費解的神色，容悄換了一種說法，&ldo;直白地講，大概就是有人念著你。&rdo;

裴修立即搖頭：&ldo;誰還沒個人惦記，這三個月我也看到過三四個人因為各種原因死去，每一個人身邊都有親人朋友哭得死去活來，可他們都很正常地被鬼差帶走了。&rdo;

&ldo;不是全部，看人。&rdo;

裴修百思不得其解：&ldo;我不明白，難道絕大部分的眼淚都是假的?其實那些能夠正常離開的人都是沒有人真正惦記著的?這說不通。&rdo;

&ldo;我不知道。&rdo;容悄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論，但有一點是肯定的，&ldo;我們和這些活生生存在的人，有著某一種深刻的聯繫。&rdo;

&ldo;那我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也就是什麼都做不了?!&rdo;裴修有點兒接受不了，&ldo;那我還要這樣多久?直到和我有過聯繫的所有人都死絕?!&rdo;

容悄嗤笑：&ldo;誰知道呢?&rdo;

不知道她是因為覺得不能說還只是因為單純的不想說，傅禮臻總覺得她壓下了許多話沒有說出來，像他們這樣的存在，不應該只是幾句話輕描淡寫地就能結束的。

裴修將她剛才說的話在心裡反覆咀嚼了幾遍，忽然又興奮了起來：&ldo;有了!你不是說是什麼塵緣未了